“嗯。”红胭知道她指的是蔺宛君。
六姨太语带责备:“你当时怎么不用力点拽?把口子扯大点,把她衣衫扯成两半,她不就同意换衣裳了?到时候传出去不就更像真的了?”
“可是,我怕太用力了她发现不对劲怎么办?老爷说了,不能让她看出来我们是故意的。”红胭低声道,“刚才她头发也乱了些,衣衫也破了,奴婢看也差不多了。”
六姨太想想也是:“好了,你接着去办后面的事吧。”
红胭依言退下。
蔺宛君一回到家便跑去房间里换了衣服。
代氏觉得奇怪:“怎么一回来就换衣服,衣服脏了?”
“让人不小心拽了一下,破了一道口子。”蔺宛君拿出针线,准备把裂开的地方缝上。
代氏望了望院门处,又问道:“刚才送你回来的不是司家的车吧?是谁啊?”
蔺宛君知道母亲当时开门看见了,过后肯定要问的,如实道:“哦,我今天临时出了趟外诊,就是涂天家,他六姨太腰痛,去给她做了做艾灸,艾灸完天黑了,他们就说开车送我回来。”
代氏听到她说去了涂天家,担心道:“你见到他了吗?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我只给她六姨太看完病就回来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别担心。”
代氏见她确实是安然无恙,便没再细问,只是叮嘱她:“以后千万别一个人出去,尤其天快黑的时候。要出诊也叫上你师兄他们。”
“知道了。”蔺宛君笑着答应。
其实今日若不是涂家的人说只请女大夫,她也不会独自一人前去的。
过了一会,她刚缝完衣衫,便听见家里的电话响了。走过去一接听,是司姵打来的。
“宛君,我回京安了。”
“哦,什么时候回的?”
“就下午,天快黑才到家。”司姵明显很高兴,还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问道,“宛君,昨天我二哥怎么陪你过生辰的啊?说来听听。”
蔺宛君有点茫然:“昨天我没见到他啊。”
“啊?不会吧?我专门打电话告诉他的,他说了会去。诶,你不说你昨天待在家没事吗?怎么会没见到他?”司姵惊讶道,自己二哥一般不会食言的,怎么会没去找宛君呢?
“哦,昨天我本来打算待着家里,可是后来裴茵给我打电话,约我去看歌舞剧,所以昨天下午我一直和裴茵在外面。”蔺宛君解释道。
“那会不会我二哥去找你的时候,你正好出去了?”
“可能是吧。”蔺宛君轻声应道,她原本还纳闷呢,怎么司姵跟他说了她好些事情,却没告诉他昨日是她的生辰。
“我去问问他!”司姵像是要挂了电话立马打给司戬的样子。
“诶,你别问!”蔺宛君急忙制止道,“我问吧。”
现在司戬好像莫名其妙在生她的气呢,她正想找个理由去问清楚。不然她自己在心里胡乱猜想的也不好受。
“那好啊。我主要想知道我二哥送了什么礼物给你,有没有做什么罗曼蒂克的事情,哈哈。”
蔺宛君轻轻一笑,脸色骤红。又和她聊了几句,便结束了通话。
这时,吕婶端着饭菜走了过来。
蔺宛君问道:“吕婶,昨天我出去之后,有没有人来找过我?”
“昨天……噢,昨天你出门之后大概半个钟头吧,有位年轻的先生来找过你,我跟他说你去了剧院,他就开车走了,说是去剧院找你。”吕婶拍了拍脑门自责道,“我这人老了记性差了,后来就忘了告诉你一声了。”
“没事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那他是不是没找到你啊?”吕婶问道。
蔺宛君淡淡一笑:“他可能临时有事,又走了吧。”
她心下琢磨:若是按吕婶说的时间算,他开车到剧院时自己应该正在等裴茵过去,还没入场才对,那他怎么没去找自己?难道是人太多没找到?不会啊,当时大厅里人也不是特别多,风子渊就很快看到自己了啊。
忽然,她恍然大悟,大概明白了他为何没去找自己而且还莫名其妙的生气了。
明日下午要去司公馆做针灸,到时就找他说清楚吧。她这样想着,却不料明日又有一场风波因她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