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风总经理,”巩隽逸轻笑道,“刚才听风先生的意思,似乎很介意我参与香粉的制作?”
风子渊看向喻慈嫣:“不如喻小姐来解释一下我为何会介意?”
喻慈嫣想起了合约里的内容,抿了抿唇,对巩隽逸道:“师兄,是这样的,我与风扬公司签了合作契约,要专门为他们制作香粉,开发新产品,契约里还有保密条款,所以……”
“我明白了。”巩隽逸冲她温柔一笑,“既然签了合约,当然要照章办事,那我就不介入了,你不用觉得为难。不过你若是制作过程中遇到什么疑难之处,随时来问我。”
“嗯。”喻慈嫣微笑着点头,又侧身煞有介事面无表情地问风子渊,“风先生,我只问与香粉配制无关的技术问题,不涉及泄密吧?”
风子渊面色不大好看,冷冷回了句:“不涉及香粉的制作就行。”
“哦,那我今日暂时歇工了,风先生请回吧。”喻慈嫣报以礼貌客套的微笑,伸手请他出去。
风子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是在下逐客令?自己好歹也是她的甲方啊!
喻慈嫣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补充了一句:“今日我家里有客人要招待,您慢走,不送。”
风子渊脸色骤然一沉,真是有生以来头一回受到如此冷遇,心里愠怒烦躁,却又不可奈何,这里是她的家,她都这么明显的赶人了,自己总不能还赖着不走吧。她又不是自己什么人,没必要搞得跟自己缠着她似的。
可是想想心里还是窝火:自己从小就是大商户风家的矜贵少爷,现在又是堂堂风扬的总经理,何曾有人当着别人的面给自己难堪过?以前宛君严词拒绝自己的时候也没有外人在场,现在却屡屡被喻慈嫣这么个小女子打破,自己是上辈子和她有仇吗?
他用那双含着丝丝愤懑的丹凤眼盯了喻慈嫣片刻,转身大步离去。
巩隽逸见状,不解地问:“慈嫣,你是不是跟这个风先生有什么嫌隙?”
“算是吧。唉,不用管他,反正我跟他除了公事也没什么往来。”喻慈嫣不甚在意,打开一盒糕点,问道,“诶,师兄,老师最近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她还说有空回来市里转转。”
喻慈嫣笑道:“那好啊,等她来了你可要告诉我一声,到时候我陪她出去逛逛。”
“嗯,一定。”巩隽逸垂眸望着她,眼里有盈盈笑意。
司戬结婚,远嫁的姐姐司濛与其丈夫和孩子一起回来参加了婚礼。她难得回来一次,秦可柔留他们一家人在司公馆小住。
前日,蔺宛君在司戬的陪同下回了门,一回娘家就觉得特别轻松自在,到现在她还是不大能适应自己这个司家儿媳的新身份。这一点,司濛都看在眼里。作为过来人,她决定帮帮弟媳妇。
“宛君,”司濛看见蔺宛君正在庭院里晾晒什么东西,走过去问,“你在做什么呢?”
“姐。我在晒草药,这几味草药晒干了用来泡茶喝,对身体好。”蔺宛君回道。
蔺宛君对自己这位夫家姐姐印象很好,她长相与司戬有几分相似,很漂亮端庄。人如其名,性情温和,待人接物得体大方,好像濛濛细雨一般润物无声。
“哦。宛君啊,你以前在家重阳节一般怎么过?”司濛想起自己的来意。
蔺宛君回忆了一会儿道:“嗯,一般家里会准备一些糕点,喝些菊花酒,一家人坐在一起聊聊天之类的吧。”
“哦,那这么说你也会喝酒啦?”司濛脸上显然很欣喜。
“能喝一点吧。”蔺宛君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只是以前也跟家里人喝过几回酒。
司濛笑道:“那就好。我特意从婆家带了几坛菊花酒回来,以前爸喜欢喝,现在他头痛症好不容易治得好些了,妈不让他喝了。我正愁没人陪我一起品尝呢,不如让白婶弄几个小菜,我们姐俩一会儿小酌几杯怎么样?”
“好啊。”蔺宛君知道她难得回娘家来,这次又主动来找自己品尝美酒,自然是爽快答应。
新婚燕尔,司戬这几日除了去公司处理一些重大紧急事务之外,其余时间都留在家陪伴娇妻。
以往他回家时,蔺宛君不是在陪家里人聊天,便是在帮父亲做艾灸,或者待着房里做自己的事,可他今日下午回来,却发现她居然在前院亭子里和姐姐喝酒划拳。
司戬一看她划拳时反应不利索,眼神迷离神情慵懒,便知她喝多了,上前拿走她的酒杯,扶她起来。
“诶诶,你干什么?我们还没喝完呢?”司濛要拦住他。
司戬不禁有些不悦:“姐,你怎么想的?干嘛让她喝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