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斐齐回答得斩钉截铁。
司姵撇了撇嘴:“那你还不是请她吃饭了,还是单独吃饭的。”
斐齐嘴角浮起缕缕笑意:“那也不算是我请的,钱都是你二哥给报销的,我是你二哥请来做戏的,一切都是为了抓住那个女人转移公款的实证。”
司姵撅着小嘴,睁大着一双杏眼盯着他,闷声问道:“真的?只是做戏?”
“真的只是做戏,没有半分真心真意。”斐齐就差指天发誓了。
司姵心里也是相信他的,可是很快又想起一事:“你以前还说她的眼睛像我,那你看着她像我也没动一点歪心思?”
斐齐倍感无语:自己之前告诉她这个作甚?现在自己该如何解释是好?
“那个,她的眼睛只是有一点点像你而已,其实仔细看也不像,没你的眼睛漂亮。”迅速找了这么一个牵强的解释,说出来以后一看司姵似乎并不相信,又补充一句,“就算她长得再像你也始终不是你啊,我只会对你动心,别的赝品我哪儿看得上啊!”
这话听着顺耳,司姵抿唇笑了。
斐齐见她笑了,着实松了一口气,也跟着笑嘻嘻道:“好了,不生气了啊。我送你回家。”说罢松开怀抱,牵起她的纤纤玉手。
“我是让司机送我过来的。”司姵感受着来自他厚实的掌心的温暖,心里也跟着充满了暖意。
“让他自己把车开回去。”斐齐拉着她走向自己的轿车,打开门让她先进去,自己去跟司姵家的司机说明了一下。
司机自是知道斐齐是小姐的未婚夫,听罢直接开着车先走了。
斐齐发动了车子,司姵望了一眼司公馆,叹息一声:“唉,真没想到那个芮晓盈还挺有来头的,竟然是荆西军阀的养女。那这么一来,荆西那边的人肯定知道了吧?”
说起这个,斐齐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肯定知道了。这事大帅知道后还把那个杜康酒馆的掌柜的抓起来了,还要进一步排查他们有没有别的同伙。”
司姵拧了拧眉头:“我以前好像挺大哥说荆西那边的军阀头子于寿一直对我们这虎视眈眈,你说他会不会借此机会打过来?”
斐齐沉吟片刻:“难说。”
而与此同时,于寿确实早已得知了芮晓盈被捕,杜康酒馆被关之事。
他愤怒地摔了杯子。自从芮晓盈打入司亿粮油厂后,只给他转过来两笔不算大的现金,后来的巨额款项他并没有收到,现在还折了人,原本的算盘都落空了。
不能再等了,他下定决心,干脆即刻发兵,出其不意,免得夜长梦多。
京安大帅府邸,司琎很快接到消息:于寿率军突袭了西部地方。
战事一触即发,司军迅速集结,严阵抗击。
京安西边的县市人烟较少,地形较为复杂,司琎倒没想到于寿会从此处进攻。按照常规思维,从西北部进军方是对他们有利的。当然西北边也是防守最坚固的地方。
刚开始听闻西边起了战事,京安城里的人还没有太明显的感觉,工作生活并无多大影响。可当战火持续了四天五夜后,于寿的军队渐渐逼近京安郊区之时,民众都开始恐慌了。
陆续有工厂开始停工,商铺开始歇业,富人开始着手举家迁移,躲避战乱。
司戬让司家人都搬去了北郊的新宅子。一来那儿里前线战场较远,二来,那个地下酒窖挖得深,可以充当防空洞,紧急避难。
同时他还协助运送部队需要的防御物资,为抗击于寿大军提供后备支持。
京安的西医院组织了医疗分队,上前线救助伤员。圣本森医院也有两支分队,喻慈嫣也报了名。
风子渊这日腾空来接喻慈嫣回家,起了战事他很担心她,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她带在身边。可是他等了许久,天都黑了,都不见人出来,于是去医院问了问。
“慈嫣她跟着医疗分队上前线去了。”一个护士告诉他。
“什么?上前线了?”风子渊惊道,“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护士说完便走了。
风子渊不自觉握紧了双拳,胸口大起大落:知道她胆大,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胆大。许多大男人都害怕得要躲避枪林弹雨,她倒好,一个姑娘家居然冲到前线去了。该称赞她的大无畏精神吗?
他心里明白,身为护士,她肯定是想尽自己一份力,就像他捐了大笔钱购买物资运到前线一样。
这一晚,他辗转反侧,断断续续只浅睡了不过两三个钟头。清晨蒙蒙亮,实在睡不安心,他起来换好衣服,带上自己的手枪,给母亲留了张纸条,便出了家门。
昨日他看过战地报道,知道两军现在的交战地点。把车开到附近,便听到了炮火声。
他下了车,悄然接近,远远地看见不少白色帐篷,上面画着红十字符号。
知道那应该是后方医疗处,他快步跑了过去。有人抬着伤员来来往往,医生护士忙前忙后,一时没有人注意到他。
找了一会,他看到了正在给一个伤员包扎的喻慈嫣。在旁边等了一会,待她包扎完毕,他一把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怎么来了?”喻慈嫣看到面前的男人满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