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慈嫣轻咬着朱唇没说话,身体却在挣扎,想要推开他的怀抱。
风子渊捉住她的双手,越搂越紧,附在她耳畔“控诉”道:“你当初拒绝我也就算了,还不声不响地一走就是三年,让我苦苦想了三年,回来了还躲着我不告诉我。怎么,我就说你两句都不行了?”
“你凭什么说我?”喻慈嫣原本觉得有些愧对于他,可此刻听着他的斥责心里也莫名委屈起来,“我又没让你等我,是你自己要等的!”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风子渊心里又爱又怒,一手扶住她后脑勺,低头在她脸颊上重重咬了了两口。咬玩觉得不解气,改成狠狠的吻,从额头到两腮,从鼻子到红唇,他一处不落地吻了个遍。
等到他的双唇移开,喻慈嫣凝眉嗔视着他,心里不忿。哪有这样的人,一见面就欺负她,她想大骂一通的,可触及他那温柔的目光,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她感受得到,此刻,他眼里的柔情不是装出来的,心里闷闷的,她娇嗔一句:“你欺负人!坏蛋!”
风子渊听了莞尔一笑,一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坏蛋不应该是你吗?你抛弃了我三年,对我不管不顾,现在不仅毫无歉意,还说那些没良心的话。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狠心呢?”
“现在知道了?我这么没良心你还抓着我干嘛,放我走啊!”喻慈嫣努着嘴偏开头。
不知为何,风子渊见她这样蛮不讲理,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反倒还觉得十分欢喜。以前他眼里的喻慈嫣都是爽朗直率又理智稳重的,哪见过她这样使小性子的时候?这分明像是在跟亲密之人撒娇嘛。
笑意在他脸上飞扬,遮都遮不住。
他轻轻扳正她的脸,微微侧头又一次吻上了她的唇。这次的吻是如静水般温柔,亦如陈酿般馥郁。
秋风徐徐,时不时送来阵阵花香,两人在花丛中相拥而立,无声地诉说着对彼此的思念。喻慈嫣没将思念说出口,但他们已然心照不宣。
许久之后,风子渊才放开她,按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
喻慈嫣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沉浸在方才的吻中,好一会儿来回过神来。看着身边的花草,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些香草你每年都在种吗?”
“嗯。”风子渊轻声应道。
当初,得知她出国后,他怅然若失,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不自觉地想起她,一闲下来更是想得发慌。他不知该去哪里找她,也知道她既然铁了心要离开,肯定是不想再面对他。
没有她的音讯,他只好来寻找回忆,留住回忆。
风子渊指了指花圃:“这片地我已经买下来了。本来还想把你租过的房子也买下来,不过房东不肯卖。后来我就在这附近买了一块地,建了一处宅子,就是那儿。”他又遥指着斜对面的一处三层楼的别墅。
“啊?”喻慈嫣顺势望去,可以看到树丛后面露出来的二楼和三楼,房子很漂亮,不过她很疑惑,“你在这里建房子作什么?你平时又不住这。”
“不,房子建好后,我经常住这里。”
喻慈嫣听了讶异地望着他。
风子渊看出她的疑惑,淡淡一笑:“站在这栋房子二楼的阳台可以看到原来你住的地方,站在三楼的阳台可以看到整个花圃。”住在这里就会感觉离你很近,他心想。
喻慈嫣心里涌上一阵暖意,又滑过丝丝心疼:原来,他这样做都是因为自己。
一声不响地出国三年,她之前从未后悔过,此刻她却忽然觉得很不该。她不该那样默默地离开,至少不该瞒着他。她很清楚,这三年,她对他有多想念,可因为当初的介怀,当初的猜疑,她不想与他有任何联系,甚至想从此以后就忘了他,当他作陌生人。
谁知道,三年之后,他还在等她,对她比以前愈加情深意浓。
她无法再逃避自己的内心了,所有曾耿耿于怀的,此时也化为乌有。她也不想去在意了。
“你经常住这,那伯母呢?她一个人住那大宅子里?”喻慈嫣问道。
“我每星期都会回那边住几天。”
想到风若絮,喻慈嫣心情很复杂。她还记得三年前,风若絮亲自来找过她,想让她接受风子渊,可她当时说得那么决绝。
“伯母……有没有怪我?”她小心地问道。
“为什么要怪你?”风子渊垂眸看着她。
她轻轻推开风子渊,捋了捋头发,有些难为情:“就是……你一直在等我,到现在还没结婚,伯母不怪我耽误了你吗?”
“谁说我没结婚?”风子渊悠悠地反问道。
喻慈嫣大惊,愣了半晌:“你、你结婚了?!”
风子渊轻扬着嘴角点了点头。
喻慈嫣心中顿时生疼起一股怒火,鹅蛋脸羞愤得通红一片,感觉自己遭受了莫大的欺辱:“风子渊,你混蛋!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