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慈嫣四下望了一眼,本来还有点茫然,现在看清两人所处的地方,心里顿时明了:三年前,他在这里跟自己求过婚,也被自己拒绝过。
“对不起。”她低声道着歉,当初不该那般猜疑他,不该无视他的一片真心。
风子渊见她垂着脑袋一副认错内疚的模样,心里又爱又怜,轻声笑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来,眸色深深地望着她:“我不需要你道歉,只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
喻慈嫣惊愣地看着展开在眼前的锦盒,锦盒里面闪着光亮的熟悉的戒指,鼻头一酸,喉咙哽咽,一双妩媚漂亮的丹凤眼微微泛红。
风子渊执起她的左手,很顺当地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轻柔地摩挲着:“上次没送出去,这次不会再给你机会拒绝我了。”
感动如狂潮般涌来,喻慈嫣再也忍不住,扑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腰,伏在他胸前紧咬着红唇,泪无声地滑落。那是感动的泪,更是幸福的泪。
“子渊,你为什么这么好?”她的嗓音有点哽咽,却是无比的娇软轻柔。
像一颗石子落入平静的心湖,激荡起阵阵涟漪,风子渊直觉心头又酥又颤,俊朗的脸上倏地一红,也顺手搂住她:“那你以后还离开我吗?”
喻慈嫣连忙摇头:“你不赶我走,我就不离开。”
风子渊不假思索:“我怎么可能赶你走?”
“那我以后都赖着你了!”喻慈嫣把脸在他胸口蹭了蹭。
“尽管赖着吧。”风子渊脸上不自觉扬起笑意。
两人静静地相拥相偎,片刻后,风子渊道:“嫣嫣,现在我们该去做另一件很重要的事了。”
喻慈嫣抬起头大惑不解:“还有很重要的事?”
“对,跟我来。”风子渊牵着她的手,快步进了屋,拎起她的行李箱往楼上走。
直到来到他的卧房里,喻慈嫣方才明白过来“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是指什么。
白皙的鹅蛋脸上登时布满片片红霞,她娇羞地低着头捏着手指。
按照乡下的习俗,有长辈媒人在场交换过庚帖,下过聘礼聘书,他们就是夫妻了,现在只差个酒席而已。她没有别的顾虑,只是害羞,不知所措。
风子渊看到她的反应嘴角轻扬,其实他也很激动,只不过他表现得更自如一些。
随意望了一眼房内,他又拉着喻慈嫣的手,带她来到浴室门口:“嫣嫣,这里是洗漱间和浴室,你先自己待着,我去让人准备热水。”
说罢不等喻慈嫣回答,他看似从容地快步出了卧室。
喻慈嫣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噗嗤一笑:原来,你也紧张啊!
约莫三四十分钟之后,喻慈嫣洗漱完穿着睡裙从浴室出来。她没敢去看坐在床尾凳上的风子渊,默默地爬上床躺下,小声道了句:“我先睡了。”
“好。”风子渊看着掩在被子下面的姑娘,回想着方才她一身睡裙柔媚多姿的模样。身体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他迅速抓起睡衣去了浴室。
待他一身清爽地从浴室出来,钻进被窝,感觉身边的人儿似乎睡着了。他小心地将靠近她的那只手探过去想捉住她的手,但是却不小心触到了她的腰,明显感觉到她轻颤了一下。
原来是装睡呢。他无声地笑了。
如此良宵,他一开始便没打算虚度,于是,他毫不犹豫俯身过去,吻上了他身边的姑娘,他心里的姑娘。
月华如水,清晖洒落在卧房的窗帘上。窗帘后,燕成双,鸾对影,温情尽享,不负春宵。
清脆的鸟鸣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儿。喻慈嫣下意识地动了动腿,想换个睡姿。这一动,却不由地轻“嘶”一声,身下的不适令她忽地睁开了双眼。
下一刻,脸上被人吻了一下,她心头一惊,这才完全清醒。她昨晚和风子渊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她害羞地不敢看他,却听得他柔声问道:“是不是还不舒服?”
“不是。”她脱口而出。昨晚是她初经人事,不舒服自然是有的,但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一口否认了。是羞涩难当,还是不想让他担心?
风子渊眼里噙着笑意,他醒得比她早,已经静静地看了她好久了,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似的。此刻见她娇羞的模样,更是心痒难耐,把脸凑到她香腮处,低声道:“以后保证让你越来越舒服。”
“讨厌!”喻慈嫣一把推开他,羞得满脸红到了耳根,火辣辣的。
风子渊轻声笑着,又凑过来把她抱进怀里:“我说真的,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