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何向薇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但她竟然被许承嘉那一眼看得害怕了。
许静言敏锐的捕捉到这一点,迅速扶住她的背,娇声呵斥道:“表妹,你这是做什么?”
许承嘉笑了笑,眼神带着薄凉,她算是看明白了,有些事情不必问,他们就是这样的人!
而她家的财产,就是被这样的人中渣滓给霸占了?!
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淡淡地说,“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你们凭什么把我送给邓老板?”
何向薇轻轻推开许静言的手,站了起来,身上的丝质旗袍如水般展开,俨然是当家主母的风范。
她挑了挑眉,面容本就生的有些刻薄,这下更是毫无遗漏地展现出了她的本来面目。
她踩着高跟鞋往前走了一步,奈何还是没有许承嘉高,气质便被削弱了一小截。
可何向薇偏偏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她弹弹中指,貌似弹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还嫌弃道:“凭什么?就凭你把人家邓老板打得住院了,人家刚刚还打电话来说要告你,你最好去服个软道个歉,打消邓老板的愤怒,不然还要连累到我们!你自己说,你有没有错?”
许承嘉冷眼看她,抿着唇,身姿挺拔如松,她慢慢地笑了,极尽嘲讽。
“我错了?是,我是有错……”
“但是……”话锋一转,许承嘉上前几步,眼神凌厉,甚至逼得何向薇还退了一步。
许静言尖叫一声,“你干什么?”那声音的确美如出谷黄鹂,惊起了许承嘉心湖的波澜。
曾几何时,她也有疼惜爱护自己的父母,他们把自己视如掌上明珠,而现在,她即使是明珠,也是被尘封在角落的明珠!
待她擦去这灰尘,便是她重新立足这世间之时!
她说,“我错就错在,轻信你们一家人!你是我婶婶又如何,许致远是我表叔又如何?你敢说你们照顾我,不是为了我手上的财产么?”
“你们这些披着羊皮的黑心人,得到了我家的财产,如今还让我去帮你们借钱,我还就告诉你们了,我、没、钱!”
何向薇被她一改往常的坚毅给吓得退了好几步,她倚在许静言身上,看她的眼神充满诧异。
许承嘉哈哈一笑,又抬手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冷声道:“做你们的Chun秋大梦去吧,你们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我会一样一样拿回来!”
她利落转身,眼泪涌出眼眶的同时,突然听到一声铃响,紧接着闯进来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
他们一个个都拦在许承嘉面前,面容冷漠,却联结成山,挡住了许承嘉的去路。
她听见许静言怒道:“把她抓住,别让她跑了!”
许承嘉哪里会让她称心如意,见这些黑衣男人涌上来要抓她,她早就往空隙之处躲。
然而在绕过许静言时,许静言伸出脚来绊她,她敏锐地盯了许静言一眼,然后伸手推了把许静言,正好帮自己挡住了一个向她袭来的守卫。
“许承嘉,你给我放下!”
何向薇回过神来就看到自己女儿歪倒在地上,而一片混乱中,许承嘉举起了壁炉上的清代纹绣花瓶,那可是价值三千万的东西啊!
许承嘉遥遥地望着她,扬起唇角,然后把花瓶朝着离她最近的那个人丢过去!
何向薇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公司资金链出了问题,她还期待着这些古董能换些钱呢!
许静言刚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何向薇一脸悲痛欲绝,立马脱口而出:“许强,你给我接住那个花瓶!”
名唤许强的那个男人看着冲自己脑袋过来的花瓶,心里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小命要紧,只侧了侧身子就躲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