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许承嘉送向医院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这次倒安静地很,躺在常爵宁膝上睡得宁静。
前边的雷鸿用余光瞥了眼他们,心里早已见怪不怪,他还抽空给省医院的院长打了个电话,成功订到六楼的VIP贵宾房。
常爵宁慢慢抚动着许承嘉的头发,车内回放着轻缓的音乐。
很快医院就到了,雷鸿为常爵宁打开车门,看着自家少爷一路抱着许承嘉上了电梯,心里总归是心疼的。
他家少爷这辈子只谈了这么一次恋爱,结果就这么曲折,啧啧啧。
到了贵宾房,里面已经有医生和护士等着了,她们给许承嘉做检查,常爵宁就在一旁等着。
雷鸿百无聊赖,走到外面去打电话。
一上午时光就这么过去了,常爵宁不急,雷鸿却忙里忙外,总算是把公司的事情和常爵宁交代自己的事情处理完了。
雷鸿还给常爵宁带了杯咖啡上来。
但常爵宁拒绝了,他端着电脑坐在许承嘉身边,时不时按照医生的嘱咐给摸摸许承嘉的额头,等她稍微清醒了还给她喂了药。
“少爷,您要不休息一下?”
常爵宁抬眼看了看他,眸里波澜不惊,秀美白皙的脖颈探出衬衫,侧颜俊美无双。
他轻声反问:“我这不是在休息?”
雷鸿一噎,好像也是,打从来了这里,少爷每天都在看文件做决策,难得今天不用在公司里,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对了。”
常爵宁关上电脑,看向雷鸿的眼睛,“许家是不是还有个男孩?”
雷鸿一愣,马上回答:“是的,那男孩叫许静河,现在在国外念书。”
常爵宁皱眉,唇角却是冷冷一勾,“把他也一并处理了吧。”
雷鸿应“是”,转身出了病房。
常爵宁将目光移到许承嘉身上,眉眼便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他摸摸她的手,吃过退烧药后她果然没发烧了。
他们这边风平浪静,许家那边却是翻天覆地。
许致远并没有立刻带许静言回家,而是先带她去了私人诊所看脸上的伤。
那伤口几乎深可见骨,非常地具有视觉冲击力,连医生都看不下去。
那名男医生皱皱眼睛,问:“你们这是怎么弄得?伤口这么深,这张脸很难保住啊!”
许静言心如死灰,她看了眼站在身后的父亲,两行眼泪流了出来。
泪水带咸,流过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
许静言低低地叫了出来,却不防身后父亲打了她一下,同时还有他的怒斥声:“叫你不听话去爬山,滚下来了伤到脸了吧?你自己说说以后要怎么办?”
许静言瞪大眼睛,嘴唇蠕动,眼眸委屈。
她的父亲,都在说什么啊?她这明明,就是被许承嘉那个贱人给伤到了的啊!
眼见着中年医生露出同情的眼神,许静言只觉得屈辱涌上心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