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润的眉眼浮出一丝疑惑，“真是黑猫索命？”

    “嗯嗯。”她点头，“夜明杀了它，它怀恨在心，所以找夜明索命。”

    楚亦然眼里划过了然，这样那晚离奇的事就说得通了。

    见他一脸平静，顾清影却疑惑了，“你就不觉得好奇或者害怕？”

    楚亦然轻轻一笑，温声道：“好奇是有的，害怕却没有。”

    对于见惯了妖魔鬼怪的他，还有什么能让他害怕呢。

    顾清影也没继续追问，她是个对万事万物都不大好奇的神。

    她将流连在脚边的兔子抱起来玩。

    雪白兔子被她揉捏的可怜，却是一脸兴奋的样子，似乎能被她揉捏是莫大的恩赐一般。

    楚亦然却凝着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出了神。

    肤白如凝脂，一双眉宇清远娟秀，鼻梁高挺，唇嫣红饱满，如染了露珠的樱桃。

    她微微低头，睫羽覆下，如蝶翼般轻颤，在轻若烟纱的烛光里颇显几分飘渺。

    明明近在眼前，却似远在天边。

    他终于忍不住问：“你、是谁？”

    之前大家都说她脑子出了问题，可如今他却不觉得。

    曾经虽然未见过顾清影，但他也从旁人嘴里听说，他的这位世子妃性格怯弱，与旁人说话都是细声细语。

    怎会上了吊之后就真的完全变了性格呢？

    听他这一疑问，顾清影轻勾着唇，胭脂点绛，沐在烛光里，妩媚嫣然，她轻声道：“我是你的老祖宗。”

    楚亦然：“……”

    “以后你就不要叫我世子妃了，太生疏了，叫我老祖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