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文跟郑煜下飞机后,宋伯伯已经安排了人去接他们,见面后,何耀文很客气的跟他打招呼,“宋伯伯,在下是何耀文,这一星期要打扰您了,这是统恒让准备的茶,听闻你喜欢喝茶,我准备了些茶点,请笑纳。”
宋伯伯已经是八十几岁高龄,头发花白,略微富态,但是眼睛雪亮,一看就不是简单人,何耀文开口之前,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就大约猜到了他的病人是哪个,“不必客气,这家里就我一个老头子住,怪冷清的,你们来了好,有空多陪我聊聊天。”
何耀文心神意会,扔下礼品,立即撤退,“我约好了人见面,大概傍晚才会回来,你先陪宋伯伯聊天,晚上回来再说,就这样,宋伯伯我先离开了。”
郑煜的脸都快绿了,从进门到现在他的感觉就很不好,怎么说呢,来之前他并不知道是要借住在别人家,而且还是梁统恒的熟人家,因此他从宋伯伯何耀文说出梁统恒的名字来后,心情就很不好。
高傲的他甚至连打招呼都没有,烦躁的东张西望,打算等何耀文寒暄完就去住酒店,只是没想到何耀文仿佛早有准备似的,兔子般飞快的跑了,留下他因错愕而错过了跟上去的机会。
宋伯伯站起身来,“小伙子,拿上行李跟我来,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这些天你们就安心住下,钟点工三餐会按时过来,换下的衣服放在浴室的衣篓里就好,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宋伯伯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人没动静,不禁回过头去,只见郑煜站在原地,盯着他的右脚看,不禁笑呵呵道,“年轻时受伤了,没及时治疗,后来坏死了,就只能切掉换上假肢,还挺方便的。”
郑煜的嘴唇动了动,没说话,拎起两人的行李跟在宋伯伯身后上了二楼,来到并排的两间房间,就看到宋伯伯停下来了。
宋伯伯简单的交代了几句,然后问他整理好了,可否下楼陪他泡个茶,郑煜有些不轻易的答应了,推着自己的行李进了左边那间,把何耀文的行李丢在右边房间的门口。
宋伯伯乐呵呵的等门关了,才慢吞吞的下楼去,烧水,洗茶具等他下来。
何耀文本以为来首都考察只是个说法,没想到,周董还真的把任务派给他了,不禁想为自己鞠一把泪,何铭宇跟林老板肯定是玩上瘾了,到现在还不回来,甚至何耀文有个心惊胆战的想法,那就是何铭宇打算抛弃他,挂个董事长的名号而已。
对于未来的岳父大人派的第一个任务,如果没做好,会很丢脸吧?因此何耀文只能叹息,用最大的努力去搜集周董想要的资料,至于跟客户接触?那是郑煜的事情。
奔波了一个下午,何耀文掌握了第一手资料,才回到宋伯伯家,距离晚饭还有半个小时,因此钟点工正在厨房准备晚餐,而他步入大厅后就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原本对宋伯伯傲慢得连招呼都没有的郑煜,竟然心平气和的坐宋伯伯对面喝茶,低眉顺眼的,低声攀谈,听到声音后回头看到是他,也没炸毛。
何耀文本以为,郑煜看到他回来,会暴跳如雷的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目光移到宋伯伯身上,只见老人笑呵呵的朝他招手,“小文,过来坐。”
小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很怪异,“稍候,我去换身衣服就下来,房间在楼上吗?”
宋伯伯告诉他房间号,目光又转回到郑煜身上,诱导他继续叙述,边听边剖析,面上却不动声色。
周郁馨今天没回公寓,没有主人的地方,一点生气都没有,想到要一个星期才能再见到何耀文,她心情就很沉重,考虑了良久,她决定去林海眠家。
离婚期渐渐逼近,林海眠白天忙工作,晚上还要跟梁统恒讨论关于结婚的事宜,毫无头绪的她,一般梁统恒说,她听。
梁统瑜会抱着儿子坐一旁围观,时不时给几个中肯的建议,花了不少时间才稍微整理出点头绪来,剩下的,梁夫人交代了下周她就回来,回来再说。
因此林海眠晚上得已解脱,不需要再面对那些复杂的事情,四点半的时候接到周郁馨的电话,让她先去家里,她再过两个小时就回去。
今天家里还来了一个客人,正是好久不见的王玲珑,白色衬衫配着浅色牛仔短裤,头发扎成马尾,诡异的是,脸上浓妆艳抹的,几乎认不出来这是谁。
梁统恒还没回来,因此听到有客人来,梁统瑜就抱着孩子下楼,询问过后才知道是林海眠的朋友,闲聊了几句发现互相挺合得来的,越聊就越起劲。
周郁馨来了之后,就变成了三个女人一台戏,只不过她的重点是白白嫩嫩的小宝宝,手感好到她想哭。
林海眠睁大眼睛来到她身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问,“玲珑?你这是什么打扮?逃债吗?还是逃亡?”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谁知王玲珑竟然垮下脸了,声音幽怨都不行,“逃债,被人盯上了,打不过,只好逃了。”
正在逗孩子的周郁馨听到打不过,刷的抬头看过去,眼睛闪着诡异的光,“很能打?告诉我是谁,我去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