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纪思瑜有些慌张,白少卿不回答,抱着她快步走到房间,将人放到了床上。
身子一碰床,纪思瑜立即紧张起来,浑身都有些僵硬。
白少卿自然也感觉到怀中之人到变化,心里失望更重了几分,却还是不忍心吓她,柔声道:“我不会做什么,只是希望你在这里好好养伤。”
纪思瑜抿嘴不答,冷着脸也不看他。
白少卿就这样环住她的腰,半坐在床上神色苦闷地看着她。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白少卿终于还是败下阵来。他不忍心看着纪思瑜这样,最终叹了口气,“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我明天来看你。”
说着,起身就要走。
纪思瑜还是保持着开始的样子,一动不动。
白少卿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门。
这一夜,纪思瑜辗转反侧,脑海里时不时掠过这些日子以来,白少卿对她的点点滴滴,又想起这些年来,她一个人的孤苦生活,心思沉闷中,直到快要天亮时才睡着。
而一睡下去,她便做了个梦。
梦里,一辆车以相当的速度朝她撞过来,她惊恐得来不及惊叫,就看到对方车上坐着的男孩,眼里是与她相同的惊恐。
车子撞过来瞬间,小男孩变成了白少卿,眼里蓄满了哀伤。
“啊!”纪思瑜猛地从梦中醒来,就听到名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她拍着胸口,勉强镇定下来。
张妈端着早餐从外面进来,脸上带着微笑:“纪小姐,已经十点了,可要洗漱后用点早餐?”
纪思瑜愣了下,应了声,正要起身,却发现轮椅并不在屋子里。而后想起她昨天是被白少卿抱过来的,轮椅应该是落在书房里了。
张妈似乎知道她在找什么,笑了笑道:“先生说你腿伤还没好,不适合下地,这些天就先委屈您在床上躺着养伤,笔记本也给您准备好,你可以躺着看剧,等腿好了,他一定给您赔罪。”
纪思瑜一听,知道白少卿这是要将她软禁在屋里了。
她也没说什么,只示意张妈拿水来,她先洗漱了吃了早餐,脑海里想着昨晚的梦,同时又记起白少卿说过,他母亲也是在那场车祸里去世的。
如果那是一场蓄意谋杀,那他母亲又怎么会死在那场车祸里?他当时,是不是也在车上?
纪思瑜闷闷地吃了早餐。
白天就在床上度过,晚上白少卿端着晚餐过来陪她吃饭,纪思瑜想问他母亲的事,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
白少卿见她如此,还以为她是想提要走的事,也是什么都不问,吃了晚餐就匆匆离开了。
如此过了两天,纪思瑜有些忍不住了,悄悄打了电话给叶郁鸿,说自己想要离开。
“小妹,你这是为什么?”叶郁鸿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我被困在屋子里出不去,资料是不可能盗取了,白少卿早有准备。与其待在这儿,我还不如回去。”纪思瑜如实讲。
“小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白少卿对你有意,你稍微表现一点,他也就不会将你看得这么紧了,何必要离开。难倒你不想报仇了?你可别忘了,是谁害了你爸妈?”
纪思瑜抿了抿嘴,没有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我没有忘记,但取资料这事……”
“这事不急,只要你待在白少卿身边,迟早会有机会的。先就这样,你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说这事。”叶郁鸿说完,不等纪思瑜再提,先一步挂了电话。
纪思瑜松开手机,身子往后一靠,倒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白白的天花板。
叶郁鸿不帮她,她根本就逃不开白少卿的软禁。
想到这儿,她有些烦恼地转了个身,视线不经意间瞥到放在旁边的书——那是之前在公园,上官哲启落下的书。
她原本打算第二天去公园碰碰运气还给他的,结果却连房间都出不去。
纪思瑜无奈叹息,正要转开视角,目光却扫到一处书页中间,顿了下。
那里,一张硬纸片露出一个小角来。
她愣了愣,伸手拿起书翻开来,书本上赫然夹着一张名片。
纪思瑜皱眉拿了起来,就见上面清楚写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字:“有困难可以找我,上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