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奉心中怕的要死,见有人来便小声地提醒他们。
那老头一把按住风霖铃的头,按得有点急,还有点狠,不小心被压进了地里脸朝下。
又有一名黑衣人扛着两名昏迷的百姓,将百姓扔了进来。
那黑衣人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风霖铃此刻低着头看不清他们的脸。
只能听到她们将百姓扔到了他们脚边。
黑衣人瞥了一眼她后面的人吩咐道:“将这些人看好,三天后若是缺一人便拿你是问。”
后者将腰弯的极低,恭恭敬敬地说道:“是。”
黑衣人拍了拍他的背,外人看来是轻轻一拍,可实际却是如重斤般压在了他身上。
只一下,后者便趴在了地上。
那老头轻轻摇了摇头。
黑衣人似是满意了,轻蔑地瞅了一眼地上的人,运起轻功奔了出去。
那老头将风霖铃的脑袋压得更狠了。
那人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起了许久才爬起来,眼睛开始向牢里观望。
老头死死压着风霖铃,温柔抱着儿子窝在郝文昌的怀里。
那牢头抬起手来,指着老头,抬脚向她们的方向走去。
“怎么回事?你手下是什么东西?”
那老头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轻轻一抬眼,嘴角一瞥,却无一丝笑意。
“老头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尔等宵小管了?”
尾音坠地,不怒自威。
那牢头脚步停在在了那里,紧紧攥住了拳头,眼睛充血,似是对他极为愤恨却又无可奈何。
“您老果真依旧是老当益壮啊!在这个时候了您还有闲心管别人。”
风霖铃瞪大了眼睛,那牢头竟认识这老头,他们有何关系?
“老头子我呢,当了这么多年的江湖大盗,虽说身手被你们用药坏了内力,但身手也不是盖的,你确定要来试试?”
那老头依旧笑着,可无端给人一种威严之感。
色牢头果然被有些吓住,站在那里一直没有动作。
他们僵持不下,风霖铃的脑袋被按的久了,脖颈更加难受。
好一会那牢头才不情愿地走了。
老头将风霖铃扶了起来。
“前辈,你……”
老头摆了摆手,“都是以前的事了。”
风霖铃捋了捋思路,无非就是那老头是江湖大盗,喜欢挑战自我,没想到却误入了扶风岭。
那老头精的很,第一次来没被发现,但那老头喜欢作死,被这地方吸引,常常来此地逛。
一来一去便被扶风岭的人抓住了。
风霖铃的脑袋终于被抬了起来,她扭了扭脖子,才好受一点。
风霖铃脖颈依旧不好受,向四面八方继续扭来扭去。
在她看向上方时,呆了一下,打了个激灵。
透过上方的与她们面前如出一辙的木栅栏上,一张人脸浮现在她上方。
风霖铃打了个哆嗦,下意识低叫了一声,面色有些颤抖,脸都皱在了一起,跟那张俊脸比起来,看上去有点违和。
任谁毫无防备下看见一张苍白的昏迷的人脸都没有那个镇定去维持形象。
风霖铃这才发现,原来这监牢是分为两层或者更多,她们所在的地方是最底下。
风霖铃又一次看向了上方,将这两层隔开的依旧是那栅栏,那女子脸朝下。
她苍白的脸紧紧贴着木栏,眼睛也闭着,不知是昏倒了还是死了,在那里趴着一动不动。
女子的脸恰恰夹在了栅栏缝隙中,虽说是掉不下来,但那动作保持久了,脸肯定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