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也似是被风习策的口出狂言惊住了,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伸出手指狠狠在风习策脑门上指了指,哭笑不得地道:“听晚才十五岁,你比她大了两岁,你还好意思跟人人家比。”
风习策将脸捂得更严实了。
“不要戳穿嘛!”
风霖铃生生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有没有考虑过他这个还未嫁人的单身人。
花想容似是也不愿跟这傻子说话,将另一个胳膊里的食盒递给了风霖铃,对着风霖铃道:“听晚,这是给你的。”
“多谢嫂嫂。”
花想容咯咯笑了起来,道:“听晚,每次听你叫嫂嫂,感觉自己好老。”
“嫂嫂只比我大了两月而已。”
“对啊,嫂嫂当年嫁给你哥这傻孩子时,你的个子才比我高出一点点,没想到现在你都这么高了。”
傻孩子风习策表示他不傻。
花想容掂着脚比划风霖铃比她高多少。
风习策将她拉了下来,拽住了她的胳膊。
“娘子,好了,知道你疼她。”
风习策又看向了风霖铃,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意味深长地摸了摸她的头,动作简直与花想容如出一辙。
“父亲是见你有所松懈,他也是担心着虎视眈眈的僳珞族,还有,我知你与思媛一同长大,她去世也是谁也不愿看到的。”
风霖铃双手抱拳向风习策鞠了一躬。
“哥,我知道了。我自去戒律堂领罚。”
风习策似是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
“啪,啪……”大板一下一下的打在背上,风霖铃攥紧了拳头,跪在地上。
打一下她便前倾一分,再将身体扭正,前倾,再扭正,如此循环往复。
风霖铃额头上已集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身上几乎感受不到疼痛,并不是执刑的人下手多轻,反而下手比打谁都重。
风霖铃自小便怕疼。
一丝丝的疼意也会折磨的她“废寝忘食”,为了不让痛觉神经那么敏感,风霖铃秉承痛要趁早的宗旨,于是自小便跟着她哥去军营中历练,练就了一身好“皮”。
在军营里她是最拼的,每天卯时一刻便从帐篷里滚起来,去练习射箭等,令军中一堆男儿自愧弗如。
更是有了他的带动,那些血性男儿的斗意被深深激发,纷纷勤了起来,与他各种比试。
可即使是这样,有些人还不愿相信风霖铃是真心来与他们受苦的。
一个官家女子,还,不好好在家中想着怎么讨好父亲的宠爱,与兄长争家财,学习琴棋书画,竟还与兄长相亲相爱,一起来了军营。
于是军营中很多人想要与风霖铃一决高下,甚至为了让她声势全无,还请求了威震军营的骠骑将军楚凉来做个见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