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剪时,似是想到了什么,放下了剪刀,催动起了身体里的内力,汹涌的内力自他的指尖喷出,将那一块袖子震裂了。
傅洵看着桌子上的碎屑,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将笔插到了笔搁中,食指与中指一并将请柬轻轻捏了起来。
“下官之嫡女罗绾,于九月初九在府中行及笄之礼,望秦王赏脸一观,俯授宝帖,联题累犊,蓬荜生辉。”
——吏部尚书杨胜。
杨胜那老狐狸,倒是看得清这朝堂的局势,将请柬送到他这里来。
傅洵轻轻“哼”了一声,将请柬放在了桌上。
杨绾,那个孤傲如青松般的女子,摊上这样一个父亲,也是不幸。
想起自己五年前临走时,他的恩师不惜尊严朝他跪下。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他道:“三皇子,如今你带秦王封离京,算是了了冯妃的遗愿了,但老夫知晓自己无法幸免。
临死前只求你护住老夫的女儿赵净润和外孙女杨绾她们在杨胜家中有一席之地,不被人欺负了去,
杨胜野心过余,温柔不足,他待我女儿好,只不过是看她身出丞相府,得到老夫的庇护升官发财,若老夫走后,他定会温存变凶狠,苛待老夫家人。
老夫知晓三皇子你也是迫不得已才离京,但老夫求你看在老夫授你课业的情分上,护住她们,老夫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杨绾和赵净润,恩师的外孙女和女儿。
他离京五年,孝安帝防贼似的地防备他,严防他爪牙伸到京城。
在五年内他没有机会照料赵净润母女,但他现今回到京城,他定会完成他恩师遗愿。
不仅如此,他还要替恩师申冤恩师沉冤得雪。
一月后,这次,他去定了。
一月后。
风霖铃挥舞着鱼肠剑挥的密不透风,她将今日要干的事情在脑子中过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要办的大事。
现今她虽不必去军营,但她还是会在家中练习武功。
自风霖铃那次偷摸着出去后,第二天便让风平山知晓。
风平山铁了心要将她关在府中,在第三天,甚至找到了她每次偷摸着跑出去的那个狗洞。
风平山将风霖铃叫到狗洞前,风霖铃和狗洞中的大黑狗大眼瞪小眼。
大黑狗被风平山牵着,黑豆似的眼睛怨愤地看着风霖铃,舌头吐的飞快,可那眼睛看向风平山时便像换了一条狗,眼神瞬间变委屈。
风霖铃:“……”
这狗怕是个戏精吧,这么能演咋不去当戏子呢,这狗是这辈子来惩罚她的吧。
她不就是跑出去方便将那大狗给赶走了吗?至于吗?
还在风府给这大黑狗又找了一个窝,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没想到这大黑狗竟然不领情。
和着你就是看本姑娘不顺眼是吧,就是看不惯本姑娘霸占你的狗窝是吧!
咦?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对。
风平山指着狗窝向风霖铃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