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珊几乎是把灵石护在怀中,连滑带跑地下山去。
不知道是跑着还是什么原因,她的心脏一直剧烈跳动着,昭示着某种不安,连耳边都响起了“砰砰砰”的声音。
江珊一遍遍安慰自己……她才出去一下午……怎么会有事呢……
就这么碎碎念念到了家。
敲门。
没人来开。
再敲。
门开了。
里面黑乎乎的一片,也没有点油灯。
来开门的是一个比母亲更高的黑影。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用手中的短锄砸过去,然后撒腿往林子里跑。
黑衣人迅速接下锄头,丢到一边,追了过去。
显然江珊的逃走并没有什么用处,不过片刻就被擒住。就像一个弱小的草食动物在强大的猎食者爪下,毫无还手之力。
“你是什么人?”江珊奋力挣扎着,可双手被黑衣人束缚着,除了把手上的皮扯的生疼,没有任何用处。
渐渐平静下来,看着黑衣人,他却没有任何答复,看都没看她一眼,显然不是他一个人。
江珊被逮回了小屋。
屋子里已经点了灯,除了江夫人和昏迷的江穆,还有四个人,加上刚刚抓江珊的那个男人,一共四男一女,似乎以其中一个男人身着玄青色长袍,另一个女人穿着紫色长裙,其他黑衣人应该以这两个人为首。
她被带到那两个领头的人面前。
“江琳,就是这个?”其中那个女人扫了一眼江珊,朝江夫人问道。
“是。”江夫人又是跪在地上。
江珊投去不可置信的目光。
她出去一趟究竟发生了什么?
“珊儿,跟他们走吧。”她又转头对那两个领头的道:“她的确是权家的血脉。奴婢的职责,已经尽到了,也知错了……现在将她交给你们,只求大人放过我的孩子……”
女人一脚踹翻江夫人:“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
“母……母亲?”越听越不对劲,这声习以为常的母亲竟是带上了颤音。
“母亲?你竟然叫这个女人母亲?哈哈哈哈哈……”女人大笑。
旋即又正了脸色,眯起狐狸眼,指着江夫人道:“这个女人只是权家的一个婢女,当初权家内乱,为了保存你这条嫡脉不受波及,受命带着你出逃。
你的母亲是权家嫡长女,她早就死在当年那场纷争中了,若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弟弟,那你和你所谓的弟弟怎么可能只相差一岁不到?只是这贱婢竟生出了将你私藏下去的意思,迟迟不肯将你带回来,想必她有让你帮她照顾儿子吧?”
江夫人还是爬过来跪好,一遍遍磕头,声音染上了些哭腔:“五姑娘,求求你了,放过他吧,他也还小啊……三爷……”
那个被称作三爷的人没有理会江夫人的哀求,只是盯着江珊:“刚刚反应很快,想来天赋是不错的,虽说年纪大了一点,但如果加倍训练也不是来不及。以后你就跟着西子院学读书,你五姨九姨会教你学医学毒,我教你符术,至于武术和法术,老头子应该要亲自教你。”
听着自己的未来的规划图,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江珊没有任何动作,像一个木偶僵硬地站在原地,所有突然袭来的信息涌入,化作耳鸣声在耳边的轰鸣声回荡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