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志武把代驾费付了，到夜宵摊坐下。

    喝了一碗牛杂汤，小齐抬头说：“我劝你趁早出来，我们一起干，轻松，自由！”

    “可以啊，我说了帮你就帮你，不用啰嗦。”陈志武头也不抬地说，“每天三篇，你看着给，不用一半，不去你那儿上班，没什么事别烦我。”

    “你过来，编辑团队你负责，我说了给一半给你就给一半给你。”小齐撸起袖子，说，“你别小看我，我做客户经理这么几年，好歹也积累了一些人脉。”

    “我没小看你，我说了不去你哪儿上班，吃吧。”

    “唉……”小齐说，“红颜祸水，冷静给了点小恩小惠，你就点头哈腰了，麻烦来了，你摆都摆不掉。”

    “你说什么？”

    “我听说你顶替我，去给那肥婆做事？”

    “你的消息还是蛮灵通的嘛？”

    “那当然，半个冷静工作室的人，都是我的人。”小齐笑道，“我就知道，好做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我离开了，冷静没人可用，死马当活马医了。”

    “这很正常嘛，做难做的事情才有趣。”陈志武笑道，“但我跟你不一样，我这是叫临危受命，做成了就是大功臣，做不成，也有你失败在先，有人垫底，虽败犹荣。”

    小齐嘲笑地看着陈志武，摇摇头，直叹气。

    “我这叫临危受命，你那叫啃难啃的骨头。”陈志武揶揄道，“是吧？好做的业务，给爱将，镀金赚钱拿业绩，难啃的骨头丢给你，明摆着是要把你打入冷宫，力拔山兮气盖世又如何，时不利兮骓不逝！”

    “你啊你啊你啊你啊，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死鸭子还嘴硬。我跟你说啊，张爱娴那疯女人明摆着要输掉官司，她拿谁出气？谁在她跟前，就谁受气，谁就是炮灰。”

    小齐指着陈志武，摇着手指摇着头，叹道，“冷静那狐狸精，连我都调开了，以免牵涉太广。让你去，你死了，无伤大雅，无足轻重。这叫止损，损失最小化。告诉你，现在离开就是最好的，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别怪我没提醒你，也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陈志武笑了笑，这小齐看来也没那么蠢嘛。

    “愚人节快乐！”小齐眯着眼睛，拿牛杂汤碗碰了碰陈志武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