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衣啊!”陈志武吼道。
藕衣啊是什么呢?
冷静左思右想,转着眼珠,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于是拿到陈志武面前。
“没电了。”冷静按了按侧键,说。
陈志武刚刚死灰复燃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
罢了罢了。
陈志武闭上了眼睛。
他本来是想打电话给白驰。
可惜他跟白驰翻脸了。
真是失道寡助啊,闹得众叛亲离。
差点被打死,受了伤,竟然连白驰都不来看我了。
冷静来看我是为什么?
是被我搅了她的好事,来拔我的氧气罩的吧?
没有氧气罩?
是来断我的输液的吧?
要断就断吧。
罢了罢了。
陈志武闭上了眼睛。
他这一觉睡到了天亮,重新醒来,看到的还是冷静。
他是被尿憋醒的。
他挣扎着要下床。
冷静看透了他的心思,打了个呵欠,帮忙扶他起来。
陈志武拒绝了她的好意,忍受着剧痛,也不知道是提着输液架,还是撑着输液架,咬着牙,一步一个脚印地往遥远的卫生间走去。
再苦再难也要自己撑下去。
在这最萎靡不振的时候,怎么能让你看见我的小小鸟呢?
最失败的样子被你看见了。
你高兴了吧?
那又怎样呢?
你还要我怎样?
膀胱放轻之后,陈志武舒爽了很多,回到床上,开始冷静思考问题。
冷静来干什么呢?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怀好意。。
她该不是听到我受伤来看望我的吧?
除了那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的出租车司机,谁知道我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