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穿梭,春来秋去,转眼五个年头过去了,历史的时钟走到1965年,轰轰烈烈的全国性的“四清”运动从开始的“清工分、清帐目、清财物、清仓库”演变为“清政治、清经济、清组织、清思想”运动,全国各地陷入混乱时期。
有了儿子后,家庭的负担骤然加重了,葛天宝整天的心思放在养家糊口上。尤淑蓉毕竟也是有两个子女的人,人老珠黄,※※下垂,皮肤松驰,已激不起葛天宝的兴趣,两人在一起的次数越来越少,即便约在一起也只是例行公事,草草完事。他误以为尤淑蓉与他一样,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了,可他不知道女人的生理情况,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葛天宝的举动招致尤淑蓉的强烈不满,她把这些年的怨恨都记在金凤的身上,寻找机会陷害她,这个机会终于让她等到了。
“四清”运动愈演愈烈,公社召开了大队书记和大队长会议,会上书记传达了上级指示,要求每个村都深化运动,每个村必须揪出一至二名反动分子,采用一切手段,毫不手软地将这些败类清除干净。女人一旦陷入感情旋涡就容易比男人失去理智,她们会不计后果毁灭对手,致情敌于死地而后快。从公社一回来,尤淑蓉就将打击对象锁定曾金凤,夺回曾经拥有的爱情。
落实会议精神紧急,大队长尤金清吃了晚饭后到尤淑蓉家商量人选问题,论辈份尤金清是尤淑蓉的娘家侄儿,虽然他年纪比尤淑蓉大十来岁,但资历没有尤淑蓉硬,尤淑蓉已经当了十六年大队书记,根深蒂固,他的大队长还是她一手提拔的,因而大队的事还是尤淑蓉说了算。
“姑,打击人选,你心里有数否?”尤金清问。
“我看曾金凤最合适,她是国民党军官家属,全村她家房子最多,她又出身尼姑,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动分子,又是迷信宣传者,对※一贯怀恨在心,从‘清政治、清经济、清组织、清思想’角度来看,非她莫属,就定她吧。明天马上召开生产队长以上干部会议,落实会议精神,你立刻去布置,注意保密。”尤淑蓉一锤定音。尤金清不管定谁都没关系,他心中对曾金凤也是垂涎三尺,这娘们实在漂亮,那身材、那风韵,谁看了谁忘不了,要是能睡上一次也不枉做男人了,他心中盘算着,乘这次运动机会,来个混水摸鱼。
看着尤金清走后,尤淑蓉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曾金凤,我要你加倍偿还,你等着,我叫你生不如死。”
第二天,大队部会议如期召开,尤金清传达了公社里的会议精神,尤淑蓉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说:“同志们,我们把深藏在我们身边的反革命分子揪出来,把他们从人类中清除出去,保卫我们的胜利果实,我们大队的反革命分子就是曾金凤,她哥哥是国民党军队的团长,她本人是地地道道的封建迷信追随者,从小就当尼姑,满脑子都是迷信思想,她家比地主老财还富有,你们说这样的人算不算反革命分子?”
“对,她就是反革命分子,我们要打倒她!”尤金清带头喝口号。
“保卫我们的胜利果实,打倒曾金凤!”大家一齐喝起来,群情激昂。
“那好,我们让民兵去把她抓来。”尤淑蓉下达了命令。
生产队长葛根土心里暗暗叫苦,金风的干爸毕竟是族弟,他想暗中通风报信都来不及了,只好随着民兵们去金凤家,希望能帮点忙。
十几个民兵在尤金清的带领下,威风凛凛地来到葛天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