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太听了一惊，没有说话。

    “婆婆，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那到不是，他还算有良心，有时托人家捎信或寄引动钱过来的。”程老太太伤感地说。

    “哎，金凤，我看你整天都呆在家里，为什么不出去走走。”程老太问。

    曾金凤一听情色黯然，半晌才幽幽地说：“他们不让我出去。”

    “为什么？”

    曾金凤摇摇头没有说。

    “婆婆，你平时在家里都干些什么？”曾金凤打破尴尬转移话题。

    “噢，无聊了就念念经打发日子。”

    “念经？”曾金凤心里一喜。

    “嗯，不过我识不了几个字，乱念罢了。”

    “那您拿出来让我看看。”

    程老太就起身到寝室拿了几本经交给她，曾金凤一看，有《波罗经》、《三官水惨》、《大悲咒》等，虽然很久时间没有碰到经卷了，但这些从小背诵熟的经文都还记得，她忍不住小声地念了出来。

    程老太吃了一惊，说：“你还会念经？”

    曾金凤莞尔一笑，说：“这些经我从小就会。”

    “那你以前干什么的？”程老太更惊奇了。

    这一问，牵动了曾金凤的内心深处。嫁到罗家已经三个年头了，他们从来不关心她，仅仅把她当作传宗接代的工具，也没有人想了解她从前的事。程老太一问，她心里一热，她忍辱负重太久了，需要发泄出来，于是她把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解放后，zf不允许我们做尼姑，我就还俗了。”罗清芳说。

    “孩子，想不到，你也是一个苦命人哪。”程老太上前抱着曾金凤说，两个苦命人抱头痛哭。

    两人一哭，吓坏了小清芳，她“哇”的一声哭喊着：“妈妈，妈妈……”，曾金凤马上抱起她哄着说：“宝贝，妈妈没事，别哭。”

    “瞧把孩子吓得，看我这老湖涂。”程老太自责起来。

    曾金凤擦拭掉脸上的泪水，笑着说：“没事的，孩子不怕的。哎！我都出来好几年了，不知我师父现在怎么样？”

    “那你为什么不写信去问问？”

    “我不知道邮局在哪里？他们也不许我寄的。”曾金凤伤感地说。。

    “你写吧，我给你寄出去。喏，这里有现成的信纸和信封，你赶紧写。”

    曾金凤把自己的身世告诉程老太后，两人感觉又近了些，她做好家务后，常常带着小清芳到程老太家，一边教程老太学经文，一边谈谈自己的事，心情就逐渐开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