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两个到底走不走了,一直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说个没完,你们不走我可就回家了,不然回去晚了就要被夫人知道我跑出来了。”
提着灯笼的小姑娘出言催促着言不凡和金茵雪。
“来了,这就来。”
金茵雪回答道。
“严奇,别想了,如果情况有变,咱们就马上离开,只要咱们想走,这个有些缺心眼的小姑娘肯定拦不住我们。”
也不待言不凡回答,金茵雪拉着言不凡向那个提着灯笼的小姑娘走去。
深夜里的寒风吹过乌山上那片光秃秃的山坡,吹起了满地的尘土,了然道人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这片空地上。
了然道人带着紧追着自己的血翼蝠王韦孚一直在围绕着乌山转圈,一边调查着乌山上的那个隐藏的妖族,一边躲避着韦孚的纠缠。
但是让了然道人有些意外的是自己居然察觉到了弟子言不凡的气息出现在了乌山之上,更没想到的是金茵雪那个丫头的气息也出现在了乌山。
茵雪姑娘不是应该身在乌石城内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哪。
了然道人实在是摸不准韦孚此人的行事风格,担心追在自己身后的韦孚会对言不凡和金茵雪两人出手,所以只好不再调查乌山上的妖族,全心陪着韦孚周旋,将韦孚引到同言不凡金茵雪两人相反的方向上去。
了然道人站在空地上,手中握着自己身上仅剩的两张土行符,心里想着对策。
在了然道人的身前一团血雾突然出现,在空中不断地扭曲变化,最后凝聚出了韦孚的身影,站在了了然道人的面前。
韦孚一出现就对着了然道人挥手掷出了两团血雾,了然道人闪身躲过,血雾击中了了然道人身后的树木,树木立刻开始枯萎,本来繁茂的的枝叶纷纷凋落。
韦孚见到躲过自己攻击的了然道人居然没有像之前一样立即遁走,于是出言问道:
“道长怎么不像之前一样逃了,是用光了手中的土行符吗,还是终于对老夫动了杀心想要同老夫做个了断?”
“贫道的确想要同蝠王做个了断,但是却仍然不想同蝠王动手。”了然道人对着韦孚施了一礼。
韦孚笑了笑。
“既然道长不想同老夫动手,那就自行结果了自己的性命,也只有这样老夫与道长之间才算是有了一个了断。”
了然道人重新站直了身子,双眼直视着韦孚。
“怎么,道长难道怕死?”韦孚再次出言调笑道。
“贫道在这尘世之中还有一些俗事未曾了断,所以尚不能将自己的这条性命交于蝠王之手。”了然道人说道。
韦孚再次盘腿坐在了半空之中,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说道:“说来今日的确有一事让老夫好生奇怪,不知道道长能否为老夫解惑。”
“蝠王请讲。”
“道长昨晚遁走之时从不曾与老夫再有蒙面,但是今日却一反常态,总是会给老夫抓到道长的机会之后才会再次遁走,不知道道长这是何意?”
“是贫道修行尚浅,体内真气不济。”
“噢,原来是这样。”韦孚轻轻点了点头。
“以道长所说,也就是同今日此处出现的两道气息无关喽?”
了然道人闻言,体内真气竟然激荡而出,再次激起了一地的沙石。
“蝠王,你与我青玄山太虚观的旧事与他人无关,还请蝠王不要牵连无辜。”
见到了了然道人终于有所认真的模样,韦孚笑着说道:
“好好好,道长终于有了同老夫争斗之心,只要道长取了老夫的性命,老夫自然无法牵扯他人,可要是道长再次遁走,那老夫可就要想想到底是要去追寻道长,还是去瞧瞧那两道气息到底属于何人,问问他们与老道长又有何关系。”
“蝠王,贫道敬佩你行事磊落,可不要欺人太甚。”
“道长,这你可冤枉老夫了,老夫做事一向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从不顾及自己的脸面,那些虚名于老夫而言毫无用处。”
了然道人不再同韦孚继续言语。而是心中暗道:
看来今日是无法摆脱这位血翼蝠王了,自己就算以伤换伤也要将其逼出乌山,不能让他对不凡和茵雪出手。
了然道人心中有了定计之后就不再留手,道袍长袖之中一柄接着一柄木剑相继飞出,总计六柄木剑围绕着了然道人的周身不断旋转。
而韦孚的后背处由血雾所凝聚的羽翼也再次展开,双手之中也各有一团血雾不断翻涌。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着一场生死之斗就要一触即发。
但是此时言不凡和金茵雪二人的气息却突然消失在了乌山之上,了然道人心中一惊,不再去管眼前的韦孚,手中两张土行符同时亮起一团青光,了然道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几乎在了然道人消失的同时,韦孚也在一瞬间于空中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