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师傅,我没事的,让我跟着这位夫人前去便好。”
了然道人回头看了一眼艰难从地上站起来的言不凡,点了点头,让开了挡在言不凡面前的身体。
言不凡对白骨夫人施礼道:“夫人请。”
白骨夫人转过身向前走去,言不凡也身形踉跄的跟在了她的身后,然而没走两步就有一缕雪白的长发缠绕到了言不凡的腰间,白骨夫人和言不凡的身影一闪而逝,出现在了不远处的白骨高台之上。
白骨夫人坐到了座椅之上,手掌轻拍了一下扶手上的头颅骸骨,高台的四周立马凝结出一层冰霜,将白骨高台整个包裹了起来与外界隔绝。
言不凡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对于白骨夫人所施展的种种术法都有一种莫名的心驰神往。
“说说吧。”白骨夫人开口说道。
“不知道夫人想要知道什么。”
“你是谁。”
“小子言不凡。”
“不对吧,你不是沈家的人?怎么不姓沈,而且我怎么听到先前与你一起的那位姑娘还称呼你叫‘严奇’,可不是叫做言不凡。”
言不凡尴尬的笑了笑。
“不瞒夫人,小子身负血仇,不便以真实身份行走于江湖,不得已只好化名严奇,至于夫人所说的沈家,小子确实与其没有关系。”
言不凡说话的时候一直注视着白骨夫人的双眼,白骨夫人瞧着他也没有任何说谎的迹象。
“你的仇怨与幽泉和杜辉有关?”
一听到幽泉和杜辉言不凡就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紧紧的咬着牙。
“你跟幽泉到底有什么关系!”
言不凡握拳对着白骨夫人弯腰施礼道:“那不知夫人同幽泉又有什么关系?”
言不凡的话刚问完,他就从白骨夫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冰冷的杀意,比之先前闯入此处阵法之时在白骨夫人身上所感受到的杀意要更加的浓烈。
白骨夫人的五只深深刺入扶手上的头颅骸骨。
“小子,我警告你,本夫人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你如果不能好好回答本夫人的问题,那可就是你自己找死。”
“夫人见谅,实在是不凡同幽泉和杜辉的仇怨太深,不凡不想再去回顾那些过去,心中所想所念只有手刃杜辉,将幽泉彻底覆灭。”
白骨夫人丝毫不关心言不凡和杜辉之间的仇怨,但是她身为曾经创立幽泉的人之一却对言不凡为何与幽泉有着如此之深的仇怨有些不解。
“今日你如果不将你与幽泉之间的事与本夫人交代清楚,就休想从此处离开。”
“这……”
看到言不凡还在犹豫,白骨夫人将身体靠在座椅上说道:“你当然也可以尝试着和你的那位师傅联手对付本夫人,但是本夫人可以告诉你,就算你的那位师傅全力出手阻挡本夫人,本夫人也一样可以取了你的性命,到时你就不要说亲手杀了杜辉和覆灭幽泉了,只能带着你的仇怨一起消散在这世间了。本夫人说到做到,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言不凡一点都不怀疑白骨夫人所说的这番话,从白骨夫人先前与那个韦孚交手就知道了然师傅或许能够胜过这位白骨夫人,但是如果白骨夫人想要取了自己的性命了然师傅也阻拦不住。
言不凡并不是怕死,但是却害怕白骨夫人所说的那句“带着与杜辉和幽泉的仇恨消失在世间”,如果自己在杀了杜辉和覆灭幽泉之前就死在这里,那自己要如何去面对那些死去的言家之人,如何对得起自己的父亲母亲。
言不凡犹豫不决,白骨夫人也不催促,而是抬起头看着天上的那个惨白的月亮。
“我出生在言家,在我六岁的时候……”
言不凡终于还是开始讲述自己与幽泉和杜辉的仇怨,言不凡自始至终都低着头,等到他将所有的事情都讲完之时早已是泪流满面。
听完了言不凡所说的言家覆灭之事,白骨夫人也想到了凌霄曾经与自己说过的一个计划,一个不切实际充满血雨腥风的计划,时至今日白骨夫人也忘不了当时凌霄脸上那种极近变态的疯狂。
“凌霄,你终于还是开始你心中的计划了吗。”
言不凡擦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言不凡十分不不愿回忆起言家覆灭之事,但是当他同白骨夫人说出这件一直积压在他心里沉重的故事之时,言不凡竟然感受到了一种轻松之感。
“夫人,这就是我与幽泉和杜辉的血海深仇,所以请夫人放小子离去,小子虽然不知道夫人为何会被困在此处阵法之中,但是他日不凡大仇得报之后定然会设法将夫人救出,以报夫人今日放不凡离去之恩。”
白骨夫人收回了自己看着月亮的视线,转而看向言不凡说道:“报恩?我可还没有说过会这么简单的放你离去。”
言不凡一脸错愕。
“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骨夫人没有回答言不凡,而是用自己雪白长发缠住了言不凡手脚,将他拉起,固定在了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