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之上,王怀安在木屋的药间里百无聊赖的配制着药粉,媚儿则在一旁替他打着下手。
“媚儿姐,了然师傅和不凡他们走了多久了?”
媚儿一边磨着药粉,一边想都不想的说道:“走了好久了。”
“那不凡应该找到他的姐姐了吧?”
“应该找到了吧。”
“我最近总是想到他们,希望不凡还有了然师傅没有什么事才好。”
“对呀,希望他们没有什么事才好。”
言不凡扔下了手中调制的药粉,然后一拍桌子,对一直漫不经心的媚儿说道:“媚儿姐,你这样连想都不想就回答我,你觉得我听完之后心里会好受一些吗?”
媚儿手上磨着药粉的动作没有停,但是她停顿了一下,好像想了想,之后她才回答王怀安说道:“你看,我想了呀。”
王怀安叹了一口气,身体向后倒去,但是他却没有倒在地上,一把木剑悬停在空中,撑住了他后仰的身体。
“我告诉你呀,要是主人回来了,发现小主人你调制的药粉又不合格的话,免不了就又要带你去海边修行,然后就又是三天不能动了噢。”
王怀安打了一个哆嗦重新坐了起来。
一向不要求王怀安冲穴破境的沈老汉在了然道人和言不凡离开后,开始让王怀安尝试以真气冲击膻中穴。
一开始对此事不怎么上心的王怀安在被沈老汉带出去进行了一次“修行”之后,立马变得无比积极,恨不得马上就冲破膻中穴进入黄符初境。
那一日沈老汉将王怀安带到海边,他手中拿着那根用来敲打王怀安手心的戒尺,两人站定之后,沈老汉对王怀安说道:“怀安,现在你就用你学到的所有功法来攻击我,无论是符篆还是奇门遁甲之术,或者是你了然师傅交给你的太虚缥缈诀,都可以用上。”
王怀安吃惊的说道:“师傅,这样不好吧?你都已经这么大年纪了,我要是把你打坏了可怎么办。”
沈老汉轻声笑了笑。
“这样吧,如果你能打到我,我就给你一天空闲的时间,你不需要再早起呼吸吐纳,也不用抄书,不用修习教授于你的那些功法,你只管睡觉,我还会让媚儿为你准备一大桌你爱吃的饭菜,你只要每打中为师一下,就加一天我所说的这种日子,怎么样?”
王怀安只听得两眼放光。
“师傅,你说真的,不骗人?”
“为师说的话当然算数,绝不失言。”
王怀安开心的答应了下来。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足足一整天,王怀安用尽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的办法也没有能够碰到沈老汉哪怕一下,而他自己却被沈老汉手中的戒尺打的鼻青脸肿。
其实如果只是皮肉之苦到还好,问题在于沈老汉的那把戒尺打在王怀安的身上之时,王怀安感受到的不光是被打的地方疼,那种疼痛感会瞬间传遍全身直入骨髓,疼的他整个人的心神都会为之一颤。
王怀安虽然因为疼痛不停地怪叫,但是他却没有停手的打算,依然想方设法的想要打到沈老汉。
也正是因为这样,晚上沈老汉将王怀安背回到木屋泡进药水之中的时候,整个人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这才是我沈长风的弟子该有的样子,疼了当然要叫喊,为什么就要忍着不能喊出声音,但是只要心神不乱,不因彻骨之痛而心生惧意,其道心便可称为上佳。
第二日泡了一夜药汁的王怀安醒来,身上的伤痕还有疼痛感居然完全消失了。
坐在一旁看着他的沈老汉开口说道:“醒了就去穿好衣物,等一下吃过了东西之后继续跟为师前去去修行。”
王怀安立马哭丧着脸问道:“师傅,那这跟你一起修行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呀?”
沈老汉起身离去,只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