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也将手中的茶盏放到了桌子上。
“可惜的是威震一方的武安侯有你这么一个只顾享乐却无本事的儿子!”
老者话音刚落,摆在他和那个公子之间的木桌瞬间炸裂,老者身形前掠,手中一把断刀直刺那位与其相坐而谈的公子心口。
而那位武安侯之子好像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傻了,只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老者前掠的身形已至,之前一直为那个公子夹菜的侍从突然挡在了老者的面前,双掌合并夹住了老者手中的刀刃使其再不得寸进。
老者毫不惊慌,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由窗外陡然射入了几支翎羽长箭,箭尖所指皆是那个依旧坐在原地的武安侯之子。
不过就在长箭飞出之时,武安侯之子的身后浮现出了一只虚化的白虎之像,发出了一声震天的虎啸,羽箭尽数折断,整个船舱之内也已经遍布裂纹。
舱门之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随后房门门便被人撞开,一众手持兵刃的甲士鱼贯而入。
那名刘姓老者见状收回自己的断刀,撞破房间的天顶逃了出去。
那名侍从未动,直到身后传来了武安侯之子的声音。
“去杀了他,快一点,我可不想等的太久。”
侍从闻言也从刘姓老者撞破的天顶跳出了房间,向着逃到外面的刘姓老者追杀而去。
冲进房间里的甲士也几乎全部都退了出去,只有三人留在了房间之内,其中就有早些时候为王怀安指明方向的那个男子。
“启禀公子,有十数名蒙着面纱的神秘修士突然从海面之下杀出,如今已经到了甲板之上,甲士正在与其厮杀,不过那些人毕竟都是修士,恐怕此次出行所带的甲士难以与其久抗,若是公子此番出现了什么意外,末将可无法向大将军交代,所以请公子现在尽快脱身离去,末将留下为公子拦下这批刺客。”
那个武安侯之子却在看着洒满一地的菜肴不住的摇头。
“不用着急,让随行的修士出手与其周旋,王将军手下的甲士只管以弓箭射之,不必上前与其厮杀,等到我爹派来的那名死士杀掉老刘头之后,那些登船的修士也一个一个都不能活。”
王姓将军领命就要离去,但是那个公子出言又叫住了他。
“等等,叫人来把这里收拾了,然后再端些酒菜进来,今日这些酒菜吃起来可格外的有意思。”
甲板上喊杀之声不断,一个个披甲锐士悍不畏死的冲向那些在海底突然出现的十几个人影,然而披甲锐士已经死伤了不少,可是那些神秘人却一人未伤。
正厮杀之时突然传出几声鼓响,与那十几个突兀出现的神秘人厮杀着的披甲锐士开始有序而退,甲板上又多出了一批手持强弓的甲士,这些甲士一出现便不断的张弓搭箭射向那些妄图上前的神秘人。
与此同时在船舱之中也有数道人影出现,拦下了那些与披甲锐士互相厮杀的登船之人。
虽然那些神秘人的人数占优,但是却要时刻防范着披甲锐士射来的利箭,而当有人想要冲入那些持弓的披甲锐士之中,阻止他们继续射出利箭的时候,先会有持盾握刀的甲士阻挡在他的身前,随后就会立马有船舱之中走出的修士从神秘人身后杀至,配合着射出的乱箭将其逼退。
在众人的默契配合之下,那十几个神秘人渐渐地开始落入下风,有数人身上都被利箭射中。
“这样下去计划一定会失败。”
“不行,那人已经下令必须杀了那个武安侯之子,不然咱们连带着落到了那个人手上的家人一个人都别想活。”
“我看那个武安侯之子一定还在那些甲士身后的船舱之中,他并非修士,身边的死士也已经被刘门主引开,只要咱们之中有人能够冲进去,那必然能够将其斩杀。”
“那就一起冲开道路,让两人能够冲入到船舱之中,剩下的人将外面的人全部拦下,待到刺杀武安侯之子的人得手后就可以跳海离去,分散遁走。”
那些神秘人以心声交流之后,分别有人缠住与其对敌的修士,然后余下之人全身真气翻涌,硬生生的冲过了将其围困起来的披甲锐士,两个神秘人不做停留,撞开船舱的大门,冲入了其中,而反过身来的那些披甲锐士则尽数被阻挡在了船舱之外。
洒满一地的饭菜已经都被人清理干净,而且在那个武安侯之子的面前重新又摆上了一张桌子,桌子之上酒菜俱全,不过就在他打算拿起筷子的时候,房间里的门却再一次被撞开。
两个蒙着面的神秘人冲了进来,站在那个公子身后的甲士立马对着那两个来意不善的男子冲了过去,不过只一错身就分别被人割开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