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可马上就要到渡口了,赶紧付账吧。”
王怀安疑惑道:“什么账?”
白恒双臂环胸,戏谑的看着王怀安。
“怎么着,这就要赖账了是吗?我说我的丹药,两颗,快给我!”
说着白恒还向王怀安伸出了手。
王怀安也幡然醒悟。
对了,按照先前说好的,是应该给他自己的两颗丹药。
王怀安从怀中取出玉瓶,倒出了两颗丹药交给了白恒。
白恒的身边立马走近一名侍女,手中托着一个玉瓶。
白恒接过王怀安手中的丹药之后就立马收入了身旁侍女所拿的玉瓶之中,而后将玉瓶放到了自己的锦袍长袖之中。
“王怀安你这个丹药叫什么名字?”
“紫华丹。”
“是你炼制的?”白恒带着试探的语气问道。
“那怎么可能!这是我师傅炼制的,炼制一炉紫华丹我师傅都要用上一整天的时间,我虽然懂得炼制之法,可是还远远无法自己炼制出来。”
“这么说来你也懂得炼丹之术?”
白恒抓着王怀安的肩膀,满脸吃惊的看着他。
“放开放开。”
听到王怀安的话白恒才放开了手。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师傅既然会,那我肯定就会呀,不然我怎么会叫师傅哪?你的脑袋果然缺东西,笨!”
白恒已经不在乎王怀安怎么去说自己了。
“王怀安,你今年到底多大!”
“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我十九岁,跟你一样啊,你这是什么表情?”
白恒的五官几乎已经挤到了一起,他直勾勾的看着王怀安。
一个不满二十岁的炼丹师是吗?不是说炼丹师都是“不过不惑不入门”的吗?那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家伙又是怎么回事,他真的只是一个散修吗?
白恒又要去抓王怀安的肩膀,但是这一次王怀安已经有了防备,他用双手抓住了白恒的手臂。
“哎,你又要干嘛?”
“你师父是谁,你是从哪里出来的?”
白恒声音颤抖的接连问了王怀安两个问题。
王怀安却只回答了白恒三个字。
“不能说。”
白恒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他收回自己的双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可还是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怀安,只看得王怀安心里有些发慌。
白恒向王怀安提醒道:“你以后最好不要轻易显露你会炼制丹药的事,不然一定会有数不清的麻烦找上你。”
王怀安虽然不明白白恒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不过他还是点头说道:“江湖险恶吗,我知道,我师傅也说过。”
就在两人谈话之时,船速已经逐渐减缓,那个王姓将军又走到了甲板上。
“启禀公子,前面是齐国青城,船只即将进入青城渡口。”
青城是齐国第二大城,仅次于齐国都城临安府,然而其繁华壮丽却也不输临安府。
整座青城倚海而建,青城渡口更是诸国闻名,凡是由海上进入齐国的人员货物有十之六七都要经过青城渡,船只往来昼夜不止,齐国钱税三出青城。
各类大小船只都在青城渡四周徘徊,依次而入,王怀安已经是看的眼花缭乱。
白恒的船只并未停留,而是独自驶向了青城渡口中唯一一处有披甲兵士所驻守的岸口,沿途船只纷纷避让,不敢阻碍其行进。
越靠近岸口,传入王怀安耳中的喧哗之声就越多越响,王怀安用心细听,叫卖声、哭喊声、争吵声……各种各样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船只靠岸,众人依次下船。白恒走在最前方,王怀安走在他的旁边,那名哑奴侍从还有两个侍女以及其余由王姓将军所率领的十名卫士都跟在两人身后。
一名身着官服的青城渡官员小跑着来到岸口,远远的就对着白恒和王怀安一行人弯腰施礼,一直到白恒走到他的身边他也未曾起身。
“下官是青城渡行记官,请大人出示文牒令牌。”
白恒未动,王怀安就好像忘记了在船上所说的话,不断地转着脑袋左看右瞧,而走在他们身后的王姓将军走到那名青城渡行记官的身前,拿出了一块令牌。
令牌不足手掌大小,却是用精铁所制,一面雕有一头猛虎,两旁各刻着四个小字“万军不破,武可安国”,另外一面则只刻有“武安”两个朱红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