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掌柜看的透彻,这摆明了是神仙打架的意思,咱们这些凡人肯定得离的远远的,离得近了最后遭殃的还是你我呀。”
“那刘掌柜是奔着何物才来这交易会的?”
被称为刘掌柜的那人笑了笑。
“不瞒葛掌柜,我家里的那位夫人呀是个小心眼的主,买回家的下人奴仆没几个长相水灵的,我这不是过来瞧瞧能不能买回去几个姿色还看的过去的女奴,回去之后多调教调教,闲暇之余也多出了一份乐子不是。”
“找乐子还需要这般费事吗,城内的春意楼里那么多的小娘子,那可都是被调教的花样百出,只去过一次就足以让人流连忘返了,刘掌柜直接去春意楼中寻欢作乐不是可以省去这些诸多麻烦了吗。”
本来还有笑意的男子听到这句话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倒是想去春意楼里面快活快活,可是我家夫人盯得紧,她的父亲又是在官署之中做官,春意楼中人多眼杂的,这要是被我家夫人发现了,丈人哪里不好交代,我那铺子还得靠着我丈人关照,也就只能在家里找找乐子啦。而且奴隶这种下贱的东西,无论手重手轻、打死打伤的也无所谓,直接扔出去再买几个也就了事了,谁还会去管他们的死活。”
“刘掌柜这话倒是不错,只不过这奴隶之中尤物难寻啊。”
“所以才来这个号称十年来最大的交易会中来碰碰运气,说不定就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会落入我的手中。”
两人说完之后笑声不断,可是一直在听着他们交谈的王怀安却是已经有了一些怒气。
“怎么着,听着不舒心了?”坐在旁边的白恒突然开口问道。
王怀安转过头看向白恒,但是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也听到他们的谈话了?”
白恒手中折扇轻摇,身体前倾用一只手托着自己的脑袋。
“我虽然不是修士可是托我那个老爹的福,小时候灵药奇珍吃了不少,五感自小就比常人要好一些,虽然听的不是很真切,可是断断续续也能猜出他们说话的内容。”
王怀安听到白恒如此说也没有任何的困惑,毕竟他从小也可以说是被沈老汉用各种灵药喂起来的,而且王怀安还深得沈老汉医术、植药和炼药的真传,对于药性、医理了然于胸,自然也就知道的确有些灵药是可以改变人的体质,增强人的五感的。
“白恒,这些人就真的不将奴隶也当做是人来对待吗?为何会如此无情。”
“你这个问题可是真的难到我了,我也说不明白,你让我如何与你解释。”
王怀安双拳紧握,白恒在一旁提醒道:“我说你呀,何必如此,如今这就是现实,谁都无法轻易更改,你就算心中有怒气也怪不到他们这些人的头上,你可不要突然动手呀,连累了本公子跟着你一起遭殃,那可就有些不够意思了呀。”
“好歹本公子与你也算是有些交情在身上,你可不要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到时候可不要怪本公子翻脸不认人,只能是装作不认识你了啊。”
“这就是你所谓的和我有交情?”
“当然有了,你可是在海上救过我的性命,而且还给了我两颗灵丹,我那,不光是将你送上了岸,还教你如何在江湖之中行走,又送给你礼物作为回礼,这不是交情是什么,简直就是生死兄弟了。”
王怀安可不会去相信白恒所说的这一番话,因为虽然两人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王怀安也知道白恒这个人只要不是在生有怒气之时所说的话就只能信一半,有时候甚至连一句都不可信。
不过有了白恒的这番打岔,王怀安心中的怒火也减轻了不少,这也算是白恒此人的魅力所在。
曾有一位享誉秦国的学术大家在白恒十三岁时曾经担任了他四年的老师,最后对其留下了一句评价:
此子心性难揣,可谓奇才。入正途则无忧,如入邪路,其不死,则世难安。
此评一出立马在秦国乃至诸国都引起了对于白恒的众多揣测,甚至有人传出了白氏一门恐将威胁到秦国王室,甚至会将秦王取而代之。
这些流言传至秦国王庭之后,秦王随即下令:自今日起凡言此语者皆获罪。这才无人再敢提及此事,武安侯却全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秦王对其依然是信赖有加,授予重任。
而早已被人推到风口浪尖之上的白恒则时常出入酒楼妓馆,甚至在喝的烂醉之时还说那个秦国老学究对于自己的评语不过是为了多坑一些自家老爹的钱财。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恒依然只是一副富家公子吃喝玩乐的姿态,秦国都城之中最被人喜闻乐道所讨论的便是白恒这位武安侯之子与那些妓馆娼女的风流韵事,让那些一直观望着他会如何显露自己的才华,然后一飞冲天的人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