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折啊？”许莫皓配合道。

    “八折！”李念念用手指比了个八，眯眼道，“这已经是本店最大的优惠了！”

    “这也太黑了吧，小老板？”许莫皓被她逗得满眼笑意。

    “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这小店铺，童叟无欺！”李念念仰着脑袋看着他拍着小胸脯信誓旦旦道。

    许莫皓突然俯下身子，凑到她跟前，偷了一口香，含着笑低沉道：“这个够不够来个半价？”

    “你，你，你……”李念念“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只是红着脸看他，过了一会儿，才勾着他脖子咬耳朵，“这是在外面，你注意一点，别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许莫皓看她羞红了脸，知道她在外面脸皮薄，笑了笑，厚着脸皮道：“你的意思是，在只有咱俩的时候，我可以随便……，嗯？”

    他没有说出来那个词，但李念念显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脸更红了，嗔怒道：“臭不要脸！”

    许莫皓站直了身子，看着她笑。

    少年本就长得十分俊朗，眼睛深邃，鼻子高挺，一双薄唇也是恰到好处。刚一站到这儿，就已经有不少年轻女孩偷偷看着了。

    若是说刚刚的许莫皓是让人不太敢靠近的，但此时面上带了笑，便显得整个人忽然又平易近人进来。

    “你好，你们也是去d市吗？”一个看起来明媚的女孩拿着机票问道。

    许莫皓点点头，没说话。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吗？”那个陌生的女孩接着问道，身后不远处有几个女孩在往这边看着，似乎是她的好友。

    许莫皓低头看了一眼李念念，抬头道：“不太方便。”

    “哦，好的，不好意思打扰了。”女孩面露尴尬，拿着票迅速跑到了队伍后面。

    许莫皓转过身时，就看见李念念一脸不满地瞪着他。

    “怎么？”许莫皓捏捏她的小脸蛋儿，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问道。

    “明知故问！”李念念扭了扭脖子，甩开他的手。

    许莫皓又重新摸上去：“吃醋啦？”

    “……”李念念这次没乱动，任由他摸着，过了一会儿，才闷闷道，“嗯。”

    “我不是都拒绝了嘛！”许莫皓喜欢看她为了自己吃醋，这证明她心里有他，在乎他。

    “好啦，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李念念看他委屈巴巴的，抚上他的手，用脸蹭了蹭他的手。

    一上飞机没多久，李念念就打着哈欠说困了，许莫皓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睡吧。”

    女孩上下眼皮打着架，撑着说了句“我睡啦”，随后便倒在他肩上沉沉睡去。

    去往d市的航程比较远，也容易遇上强对流天气。

    飞机上下颠簸的时候，李念念醒了，她帮许莫皓揉了揉肩，问道：“酸不酸？”

    许莫皓摇摇头说不酸，女孩实际上并没有睡多久，但可能是昨晚睡得太晚了，也可能是许莫皓在身边的缘故，她的睡眠质量特别高。

    女孩刚睡醒，很有精神，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飞机突然剧烈颠簸了下，不少人惊呼了一声，空姐在一旁检查着乘客们的安全带，边安抚着大家的情绪，

    许莫皓拉过她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问道：“怕不怕？”

    “不怕，”李念念摇摇头，倒是十分冷静，看了看两人紧握着的手，转头问他，“那你怕不怕？”

    说完，没等许莫皓回答，李念念自顾地把自己的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反手包住他的：“别怕，我在你身边。”

    许莫皓把嘴边的那句“不怕”咽了下去，看着女孩，道：“好，你保护我。”

    话刚说完，李念念就把自己的手拿回去了。

    果然，对于他俩来说，煽情绝对不超过三分钟，甚至连一分钟都没有。

    没过几分钟，飞机恢复正常飞行，空姐推车餐饮的小推车过来，分发午餐。

    “这个小面包很好吃哎。”李念念咬了一口，递给许莫皓，“你尝尝，”

    还没等许莫皓张开嘴，她又拿了回去，“哦，我忘了，你也有的。”

    许莫皓坐在一旁，啼笑皆非，把自己的小面包放到她面前的小桌上。

    李念念又给他放回去：“你快点吃吧，还有好几个小时才下飞机呢。”

    “一会儿有米饭的，你又吃不惯飞机餐，你还是吃面包好了。”许莫皓帮她撕开包装袋，放到她手里。

    “那你尝一口。”李念念把小面包放到他嘴边，大有他不吃，自己也不吃的架势。

    许莫皓无奈张口，咬了一小口，像是若有所指：“有点甜，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