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卫们一路追击,他们骑着马日夜兼程,丝毫不给余守正喘息之机!
头领大声催促:“快,快,快跟上!他们两人坐那匹马已累死,余守正光靠施展轻功逃避,他体力支撑不了多久!我们快追上去杀了他们!”
余守正带着秋生施展轻功飞跃几个时辰,体力消耗过半,但后面的疯狗紧咬不放!
“爹,我累了,我实在不行了,我实在飞不动了,我不想拖累您!”
秋生趁余守正不注意,一把挣脱开他的手,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休息!
“秋生,听爹话,你再坚持坚持,等有机会,爹把他们诱至深山各个击破!待除掉他们,我们往西南方向而去!那里山清水秀,地势险要,丛林众多,咱们先在那里落脚!等风声过去,爹再把你的几位叔叔婶婶都接过来,咱们隐居山林,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安稳生活!”
“爹,我真的不行了,您不要管我,如果不是我拖累您,以您的功夫,足以打败他们!最起码能安全脱身!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练功,帮不上爹爹!”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是我的亲骨肉,我答应过你娘要好好照顾你,爹怎能扔下你不管呢?”
秋生大口大口喘着气说道:“爹,等我休息够了再走,我现在走不动!”
确实啊,儿子生在将军府,他哪吃过这种苦?到现在这种危机时刻还这么娇气,他也无可奈何!
余守正十分焦急,他用耳一听:马蹄声越来越近!他伸手便点了秋生穴道,搂着秋生飞跃起身继续出发!
余守正带着出生一路向西南出发,那里山势险要,到那里隐居最好!安顿好秋生自己再回去复仇!
眼下,最让他头痛的是:鹰犬一路紧追不舍,想甩都甩不掉!
“头领,翻过这座山头便进入重庆境内!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重庆地广山多,比四川更为难行!莫非,余守正那匹夫想甩样我们隐居山野?”
“哼,管他逃往哪里,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逮出来生吞活剥!我们加上锦衣卫,共七十多人,要是抓不到他们父子二人,让东厂那邦大阉狗知道了,岂不笑话我们?到时候,让我这脸往哪里搁?他们逃离京城数千里,现在肯定疲惫不堪!咱们加把劲儿追上去宰掉他们,早日回京领赏!”
余守正按照自己原定计划,找到高大险峻,地势极为陡峭的山崖,利用山上丛林隐藏!等内卫分散搜寻时,采用游击战术政一击破灭掉他们,除去这令人生厌的鹰犬!
他带着秋生飞跃到山上隐藏起来!
他们刚藏到半山腰的密林,便听到朝廷走狗在山下发号施令,上山搜寻的声音!
“爹,您看,今晚的月亮好奇怪,怎么成了血红色?”
他听完儿子的话抬头往天空一看:月亮果然是血红色,他在月亮上仿佛看到谢廷玉、程刚、刘成的影子,兄弟三人正对着他微笑呢……
“哎呀,莫非自己看花眼了?今夜的月亮怎么这么奇怪?”
正当他感到纳闷的时候,忽然感到自己的心被牵扯一下,胸口阵陈疼痛!
“天有异象,莫非自己的几位贤弟有什么事情发生?”
余守正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心里不停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自己的几位贤弟吉人天相,断然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就在此时,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阵不知名动物的痛苦低鸣……
在这寂静的夜晚发出这种声音,让人听着瘆得慌!
不过,大山之中,各种豺狼猛兽毒蛇怪蚁众多,它们时常神出鬼没暗中袭人,得多加留意!
秋生小声喊道:“爹,声音就在附近,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不停吟叫!”
“回来,让爹去看看!”
余守正一把拉住秋生,他心里暗自想道:“莫非真的有异兽来袭?”
想到此处,余守正用手紧握手中长枪,蹑手蹑脚向前小心翼翼行走,丝毫未发出半点声响!
——秋生紧跟在父亲身后!
父子俩用手拨开荊棘和枯藤,走过重重灌木林,在一片落叶堆积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们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原来,这是个猎人捕猎设置的陷阱!他们在这里放了捕狼夹,并用落叶遮盖,一旦猎物踩在上面,便会被捕狼夹牢牢夹住无法脱身!
眼前就夹住一只半大的白狼,它的脚被捕狼夹夹住,鲜血直流,痛得它呲牙咧嘴,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它用可怜的眼光看着余氏父子,嘴里发出几声低鸣,好像是在乞求他们出手相救!
“爹是谁这么缺德?在这荒山布置捕狼夹,万一被人踩到怎么办?”
“你个孩子从小养尊处优,你看,这旁边插得有折断的箭羽,人一看到它便知道是猎人在此捕猎,直接绕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