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决定要好好清算张居正!私藏《历代帝王图》足以说明他有反心,是乱臣贼子!平时对自己满口忠心推行改革的大明功臣竟想簒夺自己的江山,实在可恶!看他平日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图谋不轨,此乃大明千古奸贼!焚骨扬灰亦不为过!
“朕最痛恨欺骗和背叛!张居正仗着朕对他的信任想夺取朕的江山,朕要刨坟灭尸,让他死不安生!朕要严惩奸臣,让天下人知道什么是背叛的下场!”
朱翊钧决定:三日后开棺鞭尸张居正,任何人等不能为其求情!否则,按同党贼人一同论处定斩不饶!”
看到皇帝怒气冲天,文武百官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惹恼了皇帝自己非但没有好果子吃,还有可能让自己处于悲惨的下场!况且,张居正已死,生前的情份已尽!谁愿跟一个死人套交情?明哲保身遵循中庸才是王道!
朱翊钧令人在大街小巷贴满告示,三日后将掘坟鞭尸张居正!
百姓们见到告示议论纷纷:原本亲密无间的君臣,原本让人敬皇帝敬重的朝中大臣在眨眼之间变成了奸贼,还要被皇帝开棺鞭尸,真是天恩难测让人捉摸不透哇!
余守正父子二人从荒山出来,一路向京城赶去!
他们一直担心张居正的安危,为免被东厂发觉,父子二人乔装向小道而行!
这日中午,已经赶路好几个时辰,秋生又累又饿,但因荒无人烟,又无东西可食,在秋生的央求下,余守正拗不过他,便和爱子来到小镇饱餐一顿,用完餐便加快步伐赶路!
余守正的招数果然高明,一路上几乎没遇到什么阻碍,他觉得奇怪!
京城跟往常一样热闹,他一进入城中便听到张居正去世要被鞭尸的消息,他听后,十分震惊,连忙找人问个究竟!
那人仔细打量余守正父子二人,说道:“看你们二位打扮,是从乡下来的吧?你们有所不知,皇上今天要开棺鞭尸张居正大人!”
“鞭尸张居正大人”七个字,如同一记晴天霹雳打在余守正的头顶!他感觉脑袋“嗡”的一声,眼睛一黑,差点摔倒在地!
“爹,爹!”
秋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余守正!
“大哥,你怎么了?”
“哦,我没事,我们父子二人家住城外西郊荒山,进京去亲戚家在动!或许我们走得太远觉得劳累,有些困乏!对了,你刚才说鞭尸张居正大人的是怎么回事?”
那人反问道:“这么大的事全天下人都知道,难道你们没听说过?”
“我只不过是乡野村夫,在荒山耕作为生,哪能知道天下事啊!”
“唉!”
那人一生长叹,将张居正病死的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余守正听!
他听后,怒从心中起。仇从腹中生,眼里充满仇恨的火焰!
“首辅大人是个好官,没想到却落到入到如此下场!我们寻常百姓不能为大人做点什么,只能为先生烧香拜祭!前两天皇帝派人查抄了张府,并派重兵把守,不给他们饭吃,饿死不少府中人惨哪!唉……”
余守正听完后,怒气冲冲!他决定去张居正府中救人,然后再找个万历算账!事情非常紧急,他急匆匆赶往张府!
当他赶到张府时,府中的牌匾早已被摘下,门外全是重兵!短短数天物是人非,不禁叫人嘘嘘感慨!
余守正拿起长抱一枪刺去,顿时鲜血直流入,其他人一拥而上!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守卫头领吃惊不已,他大声喝道:“大胆,你是什么人?快报上名来!”
余守正甩去斗笠扯下面具,说道:“老子是‘夺命阎王’,今天专门来取你们狗命,让你们为张府死去的人陪葬!”
——说完,他和秋生直接拿枪杀入府中!
朱翊钧带着一帮人来到张居正坟前,回想起你小时候自己背诵功课背不下来,在雪地罚跪的情景;再想起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励精图治实行改革、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场面;又想起了在家查抄到的《历代帝王图》,那可是价值连城宝贝,是该上交进贡,他却据为己有,实在该死!
一幕幕他脑海里浮现,朱翊钧咬牙切齿说道:“哼,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忠臣,原来,你才是朝廷中最大的奸臣!朕被你骗了这么多年,今天就要好好收拾你!”
想到此,他对张居正只有咬牙切齿的痛恨!命人将张居正的坟挖开,并将他尸体抬出来,自己拿起长鞭向张居正的尸体狠狠抽去!
张继正已死半月有余,身体有些部分都已经腐烂,双脚露出白骨,在场的人都不敢直眼观看,简直惨绝人寰!
“畜牲,你竟然干出丧尽天良的事,看招!”
恰当,余守正匆匆赶到,他拿着长枪一枪刺去!
朱翊钧相当惊愕,仓促应战!本能甩出长鞭相迎,而秋生则从他背后一枪攻去!
听到身后呼呼呼声,回头望见秋生从后面攻来,他赶紧闪身躲避。
一枪刺空,秋生丝毫不给他喘息之机,飞身一脚踹到朱翊钧背上!
朱翊钧“咚”的一声倒下去,吐出一口鲜血,他感到自己似乎压到什么东西,双手撑起身体一看:原来,自己不偏不倚压住了张居正的双脚,而他口中的鲜血滴落在张居正腐烂白骨上!
突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万历的血竟然融入张居正的趾骨之中!
朱翊钧颇为震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余守正仰木哈哈大笑:“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高贵至上的大明皇帝竟然是杂种!你身上流着的,不是家的血,你就是个杂碎!”
“你就是个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