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秦浅七怒目圆睁。
“你有什么资格根孤王谈条件?”祁钰不屑的俯视着她,心下忽然起了玩儿心。
“她是我的人,不许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决定她的去留!”秦浅七有些激动了,“就算是......”
“啪”,一个很突兀的耳光声响起,秦浅七的脸顿时红肿了一片,她怔怔地感受着右脸火辣辣的疼痛,嘴中腥甜。
祁钰悠悠甩了一下手,他觉得方才手心与对方脸颊接触时温润的触感倒是不错。
祁钰伸手再次捏住秦浅七的下颚,强迫她正视自己的眼睛,凤眸微眯笑到:“没想到丞相的小女儿居然这般不懂规矩,知道你姐姐有多识趣么?”
“姐姐深得圣心是她的福分,我一个庶出之女不敢妄想与姐姐争宠。”
这话听着浅浅似乎是低头了,可那眼神可真真是让祁钰看了心痒痒。
“也罢,你这样带爪子的猫这宫中倒是很久没有过了,不过不听话的孩子需要调教才行,所以皓霖,莺妃就由你帮孤王调教吧。”祁钰不屑地松开了秦浅七的下颚,直起身准备今天就玩到这儿。
“该死的祁钰,你就这么喜欢决定别人的命运么?”秦浅七的下颚方才被他捏的生疼,可是她没想到祁钰还要把自己交给一个暗卫。
本来想离开的祁钰被她的话再一次激怒,闪身间掐上了她白皙滑腻的脖颈,皱眉问着:“‘该死的祁钰’?你可知道凭你这几个字孤王可以灭你九族?”
他在极度愤怒的时候露出的笑容有些纠结。
“直呼一国之君之名,以下犯上,不守三从四德,不知男尊女卑,不明宫中规矩,你可知道这几个罪名可以让你一族之人全灭?”
“我现在不过是孤家寡人罢了,至于你要怎么惩罚他们又与我何干?”秦浅七费力的呼吸着,面色通红,身体不甘地挣扎着,她的脖子已经出现了骇人的指印。
祁钰怒极,手下力道更强,修长的指骨节分明,似是只要他愿意便可以瞬间取人性命!
她说自己“孤家寡人”?既然这样,不如将惩罚都归于你自己身上吧,至于调教是必须的,不过就让孤王亲自调教你吧!
既然你性格刚烈,桀骜不驯,那孤王就要让你乖乖在孤王身边做一只带爪子的猫!
祁钰嘴角勾笑猛然将秦浅七朝高大的宫墙上一甩,震得几块瓦片纷纷掉落,由此可见他出手多重。
秦浅七顿觉口中腥甜更甚,一张口吐出一口血出来,鲜红而妖魅,本来红润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这一击,该是重创了吧。
祁钰要阻止她逃走,最重要的是要让她惧怕自己,从而臣服自己!
“皓霖,把这两个女人扔到她们该呆的地方去,不许任何人探望进出。秦浅七蓄意出逃,禁足三月。”他淡淡开口,漂亮的眸看着方才掐着秦浅七脖子的修长的手。
交代完后他转身决然离开,不过方才他手中那细腻的触感还真是令人痴迷啊。
“是,王。”皓霖垂首,心下还在懊悔自己适才不假思索说出来的话。
秦浅七有些意识模糊,喉间的腥甜让她觉得格外恶心,背部也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此时她的后背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娘娘,在下得罪了。”皓霖蹲下身将秦浅七抱起,怀中的人儿身体柔若无骨,轻盈地似是一阵风便可轻易吹走。
秦浅七终是被蚀骨的疼痛折腾得昏死过去。静睡下的她没有了方才与祁钰对立时故意穿上的“刺衣”,现在的她更像一只被剃去了爪子的猫儿。
皓霖阻止自己再胡思乱想,叹了一口气,然后朝玉莺宫走去。
这之后秦浅七和陌阡被禁足了。
陌阡看着浑身是伤的小姐整日以泪洗面。秦浅七没有多余的精力安慰她,但是她不想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
“陌阡,你不是从家里带了药膏的么?”秦浅七忍住钻心的疼痛轻轻问着,让自己看起来尽量轻松点儿。
“但是那只是一般的金疮药,只对外伤有帮助啊!”陌阡哭的稀里哗啦,好像不知疲惫。
“那你先帮我处理外伤啊。”秦浅七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嗯,好。”陌阡擦擦泪,翻找药膏去了。
语孀再次想起那张漂亮的脸和那对残忍的眸,觉得自己好像还是太天真了,下一次要更加谨慎才行啊。
十天了,没有人来看她们,连送饭的也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