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的脸色随着御医说的话又黑了一分,他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伸手将百里葬花胸前的衣服稍微掀开了一点,而看到他胸前的情况后,祁钰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百里葬花左胸前是一片墨黑色!
“王上,公子中的毒老夫只听闻过,他现在的症状大概就是中了噬心蛊的蛊毒……”
祁钰干脆解开了百里葬花的衣服,然后反问道:“噬心蛊?”
“是的,这是一种十分罕见且凶恶的蛊毒,不过前段时间为公子检查身体的时候老夫发现这位公子的体制十分特殊,似乎天生能对毒物产生一定的抵抗力,所以换了他人中了噬心蛊,此时怕是早已没了生气,而他却及时用内里护住了丹田,不过如果不及时解毒,他大概也撑不过今晚了……”说着说着,老御医不禁摇了摇头。
他本是对百里葬花的体制感到十分好奇的,还想着再等几天等他能好好恢复过来后便拜托他配合自己检查一下身体的,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事儿……
“没有解药可以解?药阁的药品应该不少才对啊!连缓解症状的办法都没有?”祁钰在问话间嗓音不断提高,吓得其他人根本不敢吭一声。
“这蛊毒本是罕见的毒,解药听闻是有的,不过也十分难寻,目前宫里药阁并没有能解这毒的解药……”
祁钰咬牙实在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是什么表情,他觉得最近超出自己掌握的事情真的太多了,他十分不爽这样的感觉,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习惯跟随其他人脚步的人。
“那他是怎么中毒的?”祁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耐着性子问。
“应该是混在了送来的药汤里。”正说着,老御医从旁边的婢女手中端着的托盘上拿过一个尚且还剩了一半的药碗。
他从针包里取了一根修长的银针,然后当着祁钰的面将银针其中一头浸过药中,瞬间银针便黑了一半。
祁钰看了看周围还跪着的其他人,厉声问道:“送药来的是谁!”
这时一个身材单薄的婢女从人群中颤颤巍巍爬了出来,到祁钰面前后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回王上,是奴婢,不过奴婢真的没有下毒!求王上明察!”
祁钰蓝眸微眯,盯着眼前肩膀抖地不像样的女孩,心中火气甚旺却似乎找不到突破口。
“抬起头来说话!药在送过来的途中可有离开过你的手?”祁钰虽然对有可能使自己陷入不利情况的人十分残酷,不过他到底也还是个明君,这便是祁钰为何拥有那么多追随者的原因,他手中的人命千千万万。
“没有!没……”女孩抬起头本想斩钉截铁说没有,不过却忽然顿了声,“不对,今天奴婢在这个房间看见一个从未见过的姐姐……”
说到这里,她四处查看着想找出之前自己见过的人,可看了好几遍却再也没找到那张脸,她的眼泪更加止不住地往外流。
“在这个房间里?孤王何时安排了人在房间里守着了!”听到这里祁钰也知道王宫里大概是混入了某个百里葬花的主人身边的人了。
“可是是那人说王上怕这位公子随时醒了却没人照料所以刚刚才安排她守着这里的,因为门口还有侍卫大哥守着,奴婢也没多想,所以给公子喂药的便是她了,没想到药才喝进去一半公子居然吐血了,奴婢一时惊吓尖叫出来侍卫大哥才进来,而那位姐姐也不知何时不见了!”
她很努力地解释着,她很怕没人相信自己。
这时一直守在门口的侍卫也跪了出来,其中一人说道:“回王上!那个婢女是持有王上的令牌的人,所以当时我们才把她放进去了!”
祁钰此时早已不是要不要生气的状态了,而是要不要必须考虑他要不要先释放释放压力。
“你们真的看清楚了那是孤王的令牌?”
“是的!”他们当然是对祁钰的令牌十分清楚的,看错的可能性少之又少。
“不相关的人先下去!不准传出任何你们现在看到听到的所有事!皓霖!”祁钰习惯性地唤着皓霖的名字,却半天没有得到熟悉的回答。
这时他才想起皓霖在莫邪特尔他们身边,祁钰觉得自己似乎十分不在状态,然后他嘱咐御医们务必要在今晚之前找到缓解噬心蛊药性的解药。
正当祁钰还在伤脑筋到底要怎么办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莫邪特尔的声音。
“哟,侄子这是怎么了?眉头皱的这么深。”
语气中是一如既往带着些许笑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