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汤里有媚药......”水桦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刚刚没有说出来的话,心里已经准备好接受暴风雨了,虽然她也不清楚自己这么早做好心理准备是为了什么......
“你......”秦浅七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让自己的身体使出力气,想要逃离却无奈自己现在还身中媚药!
如果没有它的解药,自己离开了也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如今只有这样坐以待毙了么?秦浅七真的十分不甘心,这样任人宰割的情况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
水桦忽然觉得好对不起秦浅七,咬咬牙说:“娘娘莫担心,这药是可以解的,为您解媚药的人便是我们的王,您不亏啊!”她有些冰冷的手抚上秦浅七发烫的脸颊,娥眉微皱。
还好,药的效用发会的时间刚刚好!“来人,扶娘娘上轿!”
秦浅七被几个女孩扶上了一顶格外耀眼的轿子里,这个轿子没有封住四周,只用白色的纱曼挡住旁人的视线,妙曼的白纱被晚风吹拂起了一角,里面的秦浅七若隐若现。
白色的轿纱在黑夜里闲的格外显眼——天已经黑了......
秦浅七半卧在轿内,目光渐渐变得迷离,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忽然感觉到轿子腾空而起,轿纱在风中飞扬,秦浅七顿时觉得王宫里似乎并没有自己能压制住的对象。
“该死的,水桦居然这么没有办事效率了,看来是她们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么?”祁钰捏着月光杯的手指收紧,紫蓝色的瞳孔散发着杀气......
皓霖守在宽大的床边为祁钰斟酒。王这么焦躁还是自己第一次看见呢,难道真的很期待小姐的身体么?或者是对小姐有了异样的感情?......
皓霖觉得自己越想越乱了,轻轻摇了一下脑袋,想将那个女子的身影甩出去。
眼角的余光瞥到皓霖奇怪的动作,祁钰随口问道:“皓霖,在想什么?”他其实无心听皓霖的话,烦躁的把玩着空了的酒杯。
“没,没什么......”皓霖觉得好心虚,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了,目光也从祁钰身上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祁钰本来不甚在意的,一时间听出皓霖的语气有问题,忽然有了兴趣,追问着:“到底怎么了?”
“真的......没什么......”皓霖不敢直视祁钰的眼睛,视线依旧停留在别的地方。床边的猇笠父子睡得香甜,呼噜呼噜的声音若有似无。
“噢?”祁钰爬到床沿皓霖站的位置,皓霖因为没有看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靠近。
祁钰半撑起上身,修长的手臂上举,骨节分明的指强行扳过皓霖的脸,紫蓝色的眸子直直地盯着皓霖明亮的双眼,脸上也没有了方才那抹诡异的焦躁。
“皓霖你也学会说谎了呢......而且还是对我......”
又是“我”字......皓霖最受不了的便是祁钰这种以退为进的攻击方式,手心早已出了薄汗。
皓霖的容貌不似祁钰这般魅惑,虽然不喜说话,感情方面很是迟钝,但他的实力却是不容小觑的。
他身材魁梧却不粗狂,线条也是极美的,嘴角偶尔出现的笑容才是他最具杀伤力的武器——当然,这是对于女子来说。
看着皓霖难得出现的惊慌失措的样子,祁钰觉得心情大好,反正水桦还没有来,逗逗这个傻大个儿不是很有趣么?
祁钰的嘴角出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可皓霖过度慌张,并没有看出来。
“皓霖心里难道已经有了比我还重要的人了?”祁钰声线低沉,眸下收敛了自己的心情,此时在皓霖面前却是一副凄惨的样子......
“不是的!”皓霖更觉慌张,果断的否决着。“除了对您,属下没有对任何人产生这样的感情!”
这个男人是给了自己存在的意义的人,怎么可能有人在自己心里的位置胜过他?!
“呵呵,皓霖还是这么可爱。”祁钰松开了他的下颚,重新躺在了床上,脸上的得意的笑容。
皓霖对自己的衷心他是知道的,但每次听他亲自说出来他都觉得起码自己以前的努力没有白费,也不枉自己这么重用他了。
皓霖反应过来自己又一次被这个男人骗了......真是个腹黑的王......
但是他知道,王这么一次又一次听着自己的这番话却不感到厌烦是因为王的心里是孤独的......
他的心里满是身为一届帝王的孤独,渴望安全感,渴望有人一直陪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