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没想到刚才骂着他叫他走开没效果,现在他倒是放手的干脆。
“白袅晗……”祁钰想脱口而出的话止于这两个字。
浩霖动作一顿,扭头看他:“嗯?白袅晗怎么了?”
“没什么,滚出去!”祁钰撇开视线,咬牙说着。
浩霖整理好了衣襟,再次面对祁钰,居高临下:“公子腰上是有伤口的,虽然方才已经上过药了,但这伤口不似指尖那般浅,要彻底好的话大概会需要一天的时间,请注意一点。”
“你他妈赶紧滚!”一提到伤口祁钰就想起刚才在浩霖手下紧绷神经的自己。
“那么晚安,公子。”
浩霖彻底恢复了原来温文尔雅的伪善面目,走时好好带上了门。
关上门后浩霖再次伸手抚上嘴角,忽而低低自言自语:“真是只野猫呢,尖牙利爪,味道不错。”
此时的祁钰正一个人趴在床上抓狂,虽然真的很想把浩霖说的话当屁放掉,可是如果自己身上真的留了疤痕就是对自己过不去了,他还要留着完美的身体给玉面小生们欣赏呢。
想起为自己取下隐蝶时浩霖专注的神情,祁钰真的很想给自己几个耳刮子,怎么当时就觉得这人会看着顺眼呢?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面具!
兀自恼了一会儿,祁钰连沾湿的头发也没擦就把自己裹进了被子。
第二天一早,秦浅七在白袅晗的好生伺候下梳洗完毕,那小侍卫还是一脸惶恐毕恭毕敬的样子。
问过白袅晗自家哥哥后,得到的回答自然是“公子还没醒”。
秦浅七打发了白袅晗,说自己等会儿会和哥哥一同前往食堂和其他人一起用早膳。
秦浅七慢慢走到了祁钰门前,伸手捋了捋自己耳边的碎发,脚下动作不耽误,一脚踹开了门。
“谁那么不长眼敢踹小爷的门!小爷我……”祁钰想也不想就嚎开了,结果定睛一看来人是谁,下半句话就生生咽下了肚子。
秦浅七抬脚进屋,反手关门。
“这可不是在府上,没人来管你多久起床。”不过走近床边她才发现了不得了的事儿,“诶?你没睡好么?脸色很差啊!”
秦浅七坐在床沿捧着祁钰的脸仔细看。
“嘴怎么肿了?你没事儿咬自己玩儿?”
“对啊我太无聊了……”祁钰自然不会告诉秦浅七昨晚发生的事儿,一脸委屈抱住秦浅七,将头埋在了她肩窝处,一个劲儿的蹭。
想起自己一个劲儿胡思乱想一夜未眠他就觉得自己没骨气。
秦浅七刚想例行公事教训他几句,但忽然到嘴边的话一转:“既然不喜欢呆在如华寺,那我们就早点儿回去吧?”
果然还是别让这个浪.荡哥哥染指浩霖知事吧!
“不要……我一定要把那混蛋压身下一次!狠狠压!”祁钰如是说着,咬牙切齿,却依旧没有松开环在秦浅七腰间的手。
秦浅七就知道这人肯定的死性不改,不过现在却有让她疑惑的事儿了:“我说,浩霖知事到底怎么你了啊?现在怎么叫人家混蛋了?你不是喜欢他的?”
祁钰猛然抬头,脸上哪儿还有不好的样子:“谁说我喜欢他的?只是对他的身体感兴趣罢了,你不觉得把他那样的人在床上欺负到哭是一件很让人激动的事情么?”
“……”秦浅七嫌弃一般推开了他,面色不善转移视线,“你已经没救了……”
祁钰撇撇嘴,也没说什么,一个人瞎嘟囔。
“好了,快收拾收拾,要去大堂吃饭了,你还不饿?”秦浅七推了推他,让他赶紧的起床。
“早饭而已,不吃又不是会死,你去吧。”祁钰说完就想钻被窝补眠,却被秦浅七扯着耳朵拉了出来。
“你不吃是不会死,但你必须陪我!你忍心把我一个女孩子扔在一群和尚堆里?”秦浅七恨铁不成钢。
在府上时秦浅七多半早上抓不到祁钰,因为那时候祁钰还跟被人缠绵呢,到了这儿,秦浅七一定会每顿都盯着他吃饭的,因为她觉得自家哥哥在某些程度上来说似乎太瘦了,这样的体格也想压倒浩霖知事?
就算真的把浩霖知事压倒了,那画面也一定会很滑稽——秦浅七心里如是想着,分明是一早就把自家哥哥定义成了下面的人。
祁钰揉揉耳朵,倒也没说什么了。
自家妹妹从小被自己保护着没被害虫接近,自己妹妹这么可爱肯定有很多豺狼虎豹盯上了,自家妹妹怎么能单枪匹马跑到一堆男人里去,更何况这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像浩霖那样的伪善和尚呢!
“嗯?既然知晓我在这儿怎的爷不过来?”祁钰一挑眉。
一看到这男人祁钰和秦浅七当然就知道凌雨轩又跑到丞相府了,找的人自然也就是祁钰,而如果祁钰不在府上,凌雨轩不是等到他回来为止就是亲自去找他——不得不说凌雨轩真的陷得很深。
男人迟疑再三,左右扫了一眼祁钰和秦浅七,然后咬牙说道:“夫人她……夫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