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浅七走了不久,忽然百里葬花听见几个人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还听见一个人对旁边的人说:“看吧,我就知道葬花在这儿!”
百里葬花无言,没有理会正一步步接近自己的人,端着自己手中的瓷杯喝了口花茶。
他们终于走近了,其中一个人坐在百里葬花身边,剑眉紧瞥:“葬花,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儿?害得我在那儿的找了你一上午,还是那叫欲忘的知事告诉我们你和卿卿前天就回来了的。”
此人是尹渊。
这时,坐在百里葬花另一边的男子俊逸的脸庞浮现出一丝温润笑容:“葬花,咱好像很久不见了。”
百里葬花对其翻了个白眼儿:“是因为你一有时间就往青瓷跑才好久不见的。”
那人耸了耸肩,略有些尴尬——此人是之前多次提到过的白袅晗。
百里葬花漂亮的眼睛终于舍得正眼看白袅晗一眼:“怎么,忘忧今天不在所以你来寻我找乐子?”
白袅晗白玉般的脸上忽然染上了一抹红来。
一旁的尹渊不甘寂寞插话:“我说流苏,你脸皮儿这么薄,追无忧是不是有些难啊?”
白袅晗拧着眉头一时不答,百里葬花继续:“倒是你喜欢上谁不好,偏喜欢上无忧,还偏偏动了真情,我看你日后肯定免不了吃苦的。”
“吃苦也是心甘的……”终于白袅晗答话了,不过这一句却还是让另外二人没个好脸色。
百里葬花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心情彻底得到了转换,他敲了敲桌子,对白袅晗说:“心甘那你不要每次去了青瓷就远远看着无忧被其他人招去啊。”
白袅晗略作思虑,歪着头回答:“可那是他的工作……”
“……”
“……”
饶是最会说话的尹渊此时也无言和百里葬花站在了同一阵线。
“虽然有时候的确觉得不好受,但……我不能干涉他想做的事。”白袅晗如是说着。
其实真的很奇怪,白袅晗是那种在别人的认知中一辈子都不可能和情事这般“低俗”的东西有所牵连的人,但自从碰上了百里葬花和尹渊,他的人生就……呵呵,是不是悲剧这还很难下结论。
因为尹渊也有喜欢的人,所以在这方面上还挺理解白袅晗的,拍了拍白袅晗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喜欢上了的话看对方亲近别人肯定不会好受啊。”
“喜欢不说有个屁用。”百里葬花又犯了个白眼。
尹渊一听就拧了眉头,敲了敲桌子对百里葬花说:“我说你别对不起你长了这样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怎的出口的话这么粗俗呢?”
百里葬花耸耸肩,索性没说话。
“不过呢,葬花说的也没错,流苏啊,你都往青瓷跑过多少趟了?我怕无忧连你的样子都记不得啊。”尹渊当然并不是完全否认百里葬花的观点,对白袅晗说话时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感觉。
百里葬花有些看不得他那般口气,开口道:“先别说流苏,你先说说你,玉衫那边如何了?”
白袅晗眨巴眨巴眼睛:“玉衫?之前跟在你身边的人?怎么和阿渊扯上关系了?”
这时百里葬花才知道白袅晗因为很久没有好他们在一起,似乎不知道这茬。
百里葬花看了看尹渊,眼神当然是在说“你自己告诉他”。
而尹渊本来还在酝酿如何跟白袅晗解释,那已经拿了衣服和琴的秦浅七回来了,身后跟着南竺,那个丞相府内秦浅七唯一亲近的一个女婢,姑且算是秦浅七的贴身女婢。
此时南竺正帮忙拿着琴,一步步小心翼翼跟着秦浅七。
南竺从头到尾是知晓顾氏的事的,不过无奈南竺只是个下人,还是个和秦浅七关系好的下人,所以也顺带着不受大多数人待见。
然而南竺的交际手腕儿倒是不差的,能说上话的人说少不少,不过说多也多不到哪儿去。
远远地秦浅七便看见了再自家哥哥旁边的二人,虽然不清楚他们为何到这里来了,不过估摸着是准备找自家哥哥出去玩儿的。
走近后秦浅七对那几人说道:“哥哥我回来了,渊哥,流苏哥,你们来了啊。”
看到秦浅七手中抱着的衣服,尹渊瞬间来了兴趣,上前去接过衣服,看得出来的两套,但款式倒是一模一样的,女装绯红似血般触目,而男装纯白像雪般无瑕。
尹渊拿起男装,转来转去看了看,自然知晓这定时百里葬花的衣服,便问道:“哟,这衣服很好看呢,你现在要穿的?”
“怎的,有意见不成?”百里葬花漂亮的眼眸瞟了他一眼,然后看见南竺将琴小心的放在了自己面前。
“换衣服在房间换好了再出来嘛,难不成你是知道这周围有好些个漂亮的孩子正瞅着你们,所以准备在大庭广众之下换?”尹渊继续调侃。
“所以你有意见?”百里葬花一面回答,一面从他手中夺过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