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这样说你也太冤枉我了。”
“想让本王放人不可能。”想到那个穆德把剑架在苏心悠洁白的脖子上,他心里就是不舒服,还有竟然敢把他和苏心悠的孩子扔出窗外,再加这一条罪,他想活门都没有。
“我拿平安铁矿的经营权跟你换,我保证他以后绝对不会在来找你的麻烦,而且他的能力连你身也近不得,更别说要杀你了。”
“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用平安铁矿的经营权换。”夜澈也没有说同意,只是无聊地问他。
“必定他从小就跟着我,我有怎能眼看着他死呢?”夜云笑道,他知道,七弟会同意的,必定那可是江城最大的铁矿。
“凌管家。”夜澈看了一下夜云,沉声唤道。#_#77713470
在外面候着的凌月走了进来。
“放了穆德,跟他去拿平安铁矿的经营权。”夜澈淡淡地吩咐他。
凌月微愣,随后嘴角不着痕迹地划起,这个穆德来得可真是时候啊!竟然换来平安铁矿的经营权。
五王府。
“主子,请惩罚我吧?是我害了你丢了平按铁矿的经营权。”穆德跪在地上忏悔着。#7.7713470
“好了,起来吧?你知道错就好了,我已经跟七皇子保证过,你不会再去找他麻烦了。”
穆德一愣,没想到主子竟然做如此的保证,那么他以后不就是不能报仇了,如果去报仇,那不就是害主子成了无信之人。
“穆德,你的能力是杀不了他的,而且,白姑娘的死你也不能全部怪他,是白姑娘自己太软弱了,她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每遇到一次拒绝,她又有多少条命自杀?”夜云拍拍穆德的肩膀,转身离去。
穆德怔跪在地上,他心爱的女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死在夜澈失踪前的几个月,他没想到她会喜欢上那个风流无情的夜澈,她去告白却被遭到无情的拒绝,如果夜澈不那么绝情,拒绝婉转一些,也许她还会活着,所以他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夜澈身上,五年前他没有机会杀他,五年后,夜澈回来了,他却失手了,还连累到主子,穆德跪着,痛恨着自己,他不该那么冲动,但是主子说得没错,她太软弱了。
穆德一直跪着,直到天黑了,他才站了起来,他现在该去保护主子了,至于报仇,他报不了,也不能报。
今天,天色阴晦。
七王府来了一位客人,一个比女子还要漂亮的男子。
“小子,你也太厉害了,失踪五年,一回来还带个皇子妃回来,而且还有一个女儿了,还真是双喜临门啊!”男子调侃着夜澈。
男子得知他一回来就请战时,他还在南方忙着生意的事,五年里,为了找夜澈,他用尽全部的力量。
夜澈忽掉他的调侃,转开话题说,“你不是该早就回来了吗?”
男子淡淡地说,“名州的商行出了点状况。”
他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凤目看向夜澈,“怎么,不请你的皇子妃出来见人。”
夜澈沉默一下,还是叫人去请苏心悠了。
然而,就在夜澈决定请苏心悠时,男子眼底留过诡谲的光芒。
白色的绣花鞋步在走廊上,向大厅的方向走去。
苏心悠心底有些迷惑,夜澈找她去大厅做什么。
见人影出现在门口,两个男人同时看去。
男子见到来人,微愣了一下,但也只是刹那就消失了。
苏心悠却怔住,看着男子,是他,那个漂亮的男子。
男子见苏心悠出神,对她一笑,比女子还要妖媚的笑容。
苏心悠回神,上前行礼:“臣妾见过王爷。”
“免礼。”他不舒服苏心悠看男子的眼神,“本王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潘柏松。”
“皇子妃,想不到我们这么有缘啊!又见面了。”潘柏松站了起来,微笑着说。
“怎么,你们认识?”夜澈更不高兴了。
潘柏松微笑着不语。
“臣妾来江城的路上遇到山贼,是这位公子救了臣妾和在在。”
夜澈眼底闪过惊吓,他可以想到,如果当时没有遇到潘柏松的相救,现在他就见不到她了,对她说:“坐下吧!”
潘柏松也坐下,看着苏心悠似真似假地说:“要是我知道你是皇子妃我就不救了。”
苏心悠一怔。
而夜澈带着怒气问:“你说什么?”
“哈哈,开玩笑的。”潘柏松笑道。
苏心悠底下头,她知道,潘柏松说的是真的,她从他眼里看到了认真。
可是……
为什么呢?
“既然你救了我的妃子和女儿,说吧,你要我怎么报答你。”
苏心悠注意到夜澈这次不用:“本王”而是用:“我”,看来他们的关系很好。
“先让你欠着,我会记帐的。”
“哼,我就知道商人永远是不吃亏的。”
“那是当然。”潘柏松站了起来,说:“我该走了。”
潘柏松走后,厅里特别安静起来。
看着依然安静的苏心悠,想到那双充满感情的双眼只对夜澈出现,而对他总是那么的淡然,夜澈就越来越不爽她那副淡然的表情了,拿起旁边的茶一口气起喝下,再用力放下,“砰”的一声响起在宁静的空间里。
苏心悠不解地看去,她知道他在生气,可是刚才好好的,他怎么生起气来,难道是因为自己留在这里碍眼了,想到这里,她起身说:“臣妾告退。”
“本王有让你告退了吗?”夜澈冷冷地问。
“没有。”苏心悠老实回答。
“算了,你下去吧?”夜澈挥手。
后来,经过夏天才得知,那个漂亮的男子是漫步山庄的庄主,紫幽国北方最富有的商人,掌握着北方过半的商场。
“怎么了?你最近的脾气还满大的。”见苏心悠离开后,凌月走了进来。最近王府的下人们都特别紧张起来,而罪魁祸首就眼前的主子。
夜澈沉默。
“我就不明白了,你生皇子妃什么气啊?人家有没惹你。”
仿佛被说对了,夜澈一愣,随后冷眼地看着他,“谁说我生她气了。”
“我说的主子啊!我还不了解你吗?”凌月知道,他会打死不承认的。
过了一会,夜澈问:“你说,夜澈和我不就是同一个人吗?难道正常的我还比一个傻子差吗?”
凌月看着夜澈,随后露出调弄的笑,真是可爱的主子,吃起自己的醋来了。
见到他的笑,夜澈微微眯起双眸,有些恼火有些不解,“你笑什么?”
“你可知道,你失忆的时候可是很喜欢皇子妃的,天天都腻着人家的,虽然你没有了那五年的记忆,但是那必定是你,你说,你会不会也潜意识喜欢人家啊?”
夜澈一怔,喜欢她,心动了动,猛的他心又强烈地否认起来,不,不可能的。冷静下来后,讽刺地问:“你连这也这么清楚。”
“那当然了,你也不想想我是谁。”他沾沾自喜起来,完全自动忽略别人话中的讽刺。
“是吗?”夜澈冷冷地看着他,“那为什么苏心悠的身世你连一点也没有查到。”
凌月听到夜澈的话,表情仿佛从高处掉下,但还是勉强强调,“那是意外。”
“承认自己无能吧!”夜澈冷笑着。
“我想啊,王妃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然后就被你救起。”凌月认真地说。
“无稽之谈。”
“不然你来给我解释一下,她怎么会在两年前凭空出现,就算她再厉害也不可能隐藏得让我们一点也无法查到吧?还有,如果她接近你是有目的,她也不可能编出如此容易就可以拆穿的身份啊!而且这段时间里,她也没有做任何对我们有害的事,她的一切都太神秘太诡谲了。”凌月说到最后还认真地点了点,越想越可能。
夜澈沉默着。
“凌管家说对了一半。”一道很轻柔的声音突然响起。
两个男人一愣,同时看向门口。
苏心悠缓慢地走进去,看着夜澈,“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看待我的,但是我一直把你当做我在这世界上的亲人,亲人之间是不需要猜疑的,其实我也知道你们会查我的身世,我不说是因为怕你们无法相信我,现在凌管家竟然如此想,那我想我说出来,你们更容易接受。”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
“我的确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我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那天我只是被闪电击中,然后就来你们的世界被失忆的王爷救起,之后的就是你们知道这样了。”
两个男人沉默下来。
见他们的表情,苏心悠知道他们很难接受。
“其实我也有想过,也许有一天,我又被闪电击中了,回到自己的世界,所以……”苏心悠凝视着夜澈,“我想告诉你,如果我哪天又莫名其妙消失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在在。”
夜澈没有情绪的双眸一惊,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那天真的会来吗?心莫名地害怕起来。
凌月看着夜澈若有所思。
自从苏心悠坦白身分后,七王府有种诡计的安静,夜澈变得更加沉默,连凌月也不知道他想什么,而苏心悠呆在“兰苑”若有所思。
“皇子妃,依夫人求见。”夏天进来报告。
“依夫人?!”在七王府待最久的待妾,也帮自己丈夫生了一个孩子的女人,之前她一直都没有来拜访过自己,今天怎么来了。
“让她进来吧!”
过了不久,见诸葛依拉着一个男孩子进来,苏心悠已经差出他是谁了,看着那酷似夜澈的孩子,她微微闪神,这个孩子长大也是一个俊美的男子。
“妾身见过皇子妃。”诸葛依拉着孩子行礼。
“免礼。”
“皇子妃,本来妾身是不能求见的,但是这段时间洛儿跟他舅舅外出,今天才回来,所以妾身带他来给你敬茶。”说完示意后面的侍女。
侍女把茶递给夜洛。
原来如此,苏心悠淡淡地说:“依夫人,不用太在意。”
“谢皇子妃。”诸葛依感激地说,她低着头,眼里却是那么的冷漠,没有亦丝的感激,“洛儿,给皇子妃敬茶
“是,母亲。”
夜洛拿着茶跪下,“皇子妃,请喝茶。”
“起来吧!”苏心悠温柔地笑着,伸手接过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看向夜洛,那刻,她微微一愣,她从他眼里看到了怨恨和厌恶。
一个3岁的孩子,为什么对她有如此的表情?也许是她看错了。
这时苏心悠旁边奶娘抱着的孩子不安份起来,“嘟嘟”地叫着,苏心悠像是明白了,抱过孩子,对夜洛说:“洛儿,她叫在在,是你的妹妹,她想要你抱呢?”
夜洛看向在在,沉默不语。
在在双手直往夜洛抓去,抓不到很不依地叫着:“啊!啊……”
夜洛还是动也不动,厅里的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在在你要安份些,你会把哥哥吓跑的。”苏心悠笑道。
诸葛依有些责备地对夜洛说:“洛儿,你怎么不抱妹妹呢?”
“儿臣怕妹妹会哭。”夜洛低下头,乖巧地回答,眼神却是看不出情绪的。
“怎么会,在在很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要你抱了。”苏心悠笑道,“来,给你抱。”
“是。”夜洛伸手接过孩子,动作有些僵硬,但还是会抱,比他父亲夜澈好多了。
好像是目的达成,在在兴奋舞起手脚来,嘴里喊出的声音谁也听不懂,不一会儿,在在好像喊累了,改用手去抓夜洛的头发,夜洛被抓疼了,狠狠地朝在在瞪去,在在五官亦皱,大声哭了起来。
夜洛脸上有些慌张,不知任何是好。
苏心悠一愣,忙接过在在,哄着。
诸葛依责备地看着夜洛,“洛儿,你怎么可以凶妹妹呢?”
夜洛低着头,不语。
“依夫人,不要紧的,洛儿也是个孩子吗?是在在太顽皮了。”苏心悠温柔地说。
“皇子妃,自从王爷失踪后,妾身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怎么教好洛儿,这都是妾身的错,请皇子妃责罚。”诸葛依猛地跪下。
夜洛也跟着跪下。
苏心悠一惊,但来到七王府后,面对动不动就对自己跪的事也不会做出惊慌的动作,事情怎么听她说就严重起来了呢?道:“依夫人起来吧?我并没有要责备你什么。”
“是。”诸葛依站了起来。
“依夫人你和洛儿都坐吧?”总不能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说话吧?
“是。”
待诸葛依和夜洛坐下后,秋天端上茶和梅花糕。
“依夫人,洛儿,你们都尝尝吧?冬天做的东西可好吃了。”苏心悠笑道,把已经不哭的在在交给奶娘。
“谢谢皇子妃。”但她并没有拿起东西品尝,而夜洛也一动不动。
冬天做的东西是怎样的,诸葛依当然知道,五年前冬天做的点心已经让人吃上瘾了,曾经她向王爷要来,但是被拒绝了,只因为她要服侍季宁夏,她为他生了一个孩子,竟然连一个野丫头都比不过,最后季宁夏死了,她再向他要冬天,他不但不给,还冷落了她,要不是洛儿生病了,他也许再也不会踏进她的园子吧?
见是如此,苏心悠也没说什么,自己拿起一块来吃。
厅里沉默良久,苏心悠决定打破沉默,问:“洛儿应该上学堂了吧?”
“是。”诸葛依恭谨地回答。
厅里又沉默下来,苏心悠只好又拿一块梅花糕吃,她的性格虽然不是内向,但是很淡静,对于聊天的事一向不上火,更不能找到什么话题和别人谈话,面对现在的气氛,还是一个谨慎的人,她实在找不到话题和她聊天。
在一旁的秋天好像知道苏心悠的不自然,出声道:“依夫人,皇子妃该休息了。”
诸葛依似乎惊悟过来,忙站起来,声音有些慌张,说:“妾身考虑不周,打扰到皇子妃休息了,妾身这就退下。”
苏心悠心里舒了一口气,夜澈四个待妾,也只有诸葛依让她有一种压力,她和别的待妾不同,她的话不多,是一个谨慎贤惠的女子,对她的到来也没有什么表现,而其他的三人对她的出现很不满,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们的语气里带怨气和酸味不管她们怎么控制,她还是可以听得出来。
待诸葛依走后,秋天上前有些担心地说:“皇子妃,你还是小心依夫人。”
苏心悠迷惑地看去。
“能在王府待这么久,还帮王爷生下个孩子,她一定不简单。”秋天解释道。
苏心悠笑笑,“嗯,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