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怎么没有呢?虽然我们没有成完亲,但她也是本王的人。”
“你找死。”夜澈阴狠地看着夜阳。
苏心悠看向在场的三个男人,为什么他们眼里好像很沉重,那个宁夏是谁?
“哼,想打架。”轻蔑而笑,“虽然五年前,我们两人能打个平手,但是现在?你行吗?”
夜澈沉着脸色,没错,五年来,自己失忆了,武功没有进步,而他却进步了。
苏心悠看着夜澈,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和他打吧?但是她猜错了,一阵狂风吹起,夜澈已经离开了原位,手掌向夜阳劈去,夜阳轻轻地笑了,闪开夜澈一掌。#_#77713470
夜澈疾走,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剑,剑刺向夜阳落脚处,夜阳一动,在空中竟是前翻,跃到了夜澈的身后,脚一点,落在枫树顶之上。然后他狡黠一笑,在夜澈转身之际,抬脚一踢,竟是将一片枫叶踢向夜澈。
那枫叶快如利箭,直扑夜澈的面门。
苏心悠紧张地不敢呼吸,但夜澈显然比她镇定,他将手中的剑亦竖,那锋利的剑吹毛断发,当即,那枫叶在碰到夜澈的剑时便一分为二,缓缓飘落。
刹那间,一切都安静下来,夜阳双手环胸依旧立在枫树之上,夜阳手执宝剑巍然不动。
苏心悠刚松一口气,夜阳就再次踢了起来,这次,是数片枫叶连发,枫叶一片接着一片,到半路上还变成无数的碎片扫向夜澈,夜澈周围形成无形坚韧不摧的墙壁,在夜澈周围旋转起来,随后全部反弹回去,夜阳微微一笑,竟然把反弹回去的碎片挥向苏心悠这边,苏心悠一惊,但她根本无法躲……#7.7713470
夜阳一惊,脸色难看之极,向苏心悠扑去,但是他离苏心悠最远。
就在千钧一发间,那碎片被挡下了,正是离苏心悠最近的夜云,他嘴角有血流下,看来接下这一招,让他得了内伤。
苏心悠脸色苍白,全身颤抖着,眼里是无惜的恐惧看着夜云的嘴角,仿佛看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夜云抹去嘴角的血,严肃地说:“六弟,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夜阳低着头,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无所谓地说:“她这不是没事吗?”
夜澈着急地上前,发现苏心悠的不对劲,担心地看着她,“悠儿,你怎么了。”
“血,血,在在……”苏心悠低喃着,眼里浮现的是血肉模糊的在在,心仿佛被撕裂了,晕了过去。
“悠儿。”夜澈叫道。
“七弟,我想在在的事让弟妹惧血了。”夜云解释。
夜澈抱起苏心悠,冷漠地看着夜阳,说:“如果她有什么事,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他如地狱走出的恶魔,头也不回地离开。
夜阳回以微微一笑。
夜云若有所思地看着夜澈的背影。
夜……
血红的世界里,苏心悠拼命地跑着,恍惚中,她看到在在在遥远的地方向她招手,她拼命地向在在接进,可是不管她多努力,也无发拉近一点的距离。
最后,在在越来越红,慢慢地在在融入血里,她惊恐地大叫:“在在……”竟然是无声的呐喊,她拼命地找回自己的声音……
“在在……”终于她叫了出来,眼猛地睁开,头上冒着冷汗,原来她做噩梦了,起身来到摇篮旁,凝视着……
她仿佛看到在在在摇篮里舞动着双手,嘴角微微地笑了起来。
听到叫声,春夏秋冬忙跑了上来。
“皇子妃你醒了。”春天说。
苏心悠回头,问:“王爷呢?”
春天回答:“王爷送你回来后,就离开了。”
沉默一会,苏心悠还是问出心中的疑问,“你们知道一个叫宁夏的人吗?”
春夏秋冬听到苏心悠的问话,脸色明显地一变,各自找借口离开。
苏心悠自己她们不想说,也没逼她们。
清晨。
跟在后面的夏天见苏心悠没有什么精神,问:“皇子妃你是不是很无聊啊?”
苏心悠停下自己的脚步,眉头微微皱起,无聊?自从在在离开后,她发现自己的确很无聊了,每次不自觉找在在的时候,她才知道在在已经离开她了。
看着苏心悠恍惚的神情,夏天的眼神也黯淡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的主子又想起小公主了,为了转移苏心悠的情绪,她兴奋地提议:“我们去游湖好不好。”
“游湖?”
“是啊,明镜湖是我们国家最大的湖,风景柔美,管家还特意买了游船呢!”冬天想说服苏心悠,她多么希望皇子妃能走出小公主的阴影。
“那好,我们去游湖。”苏心悠知道,很多人在关心她,她不能让关心她的人担心。两人回身,发现眼前多了一道雪白的身影,一个比女人还要漂亮的五官。
潘柏松微微笑着说:“皇子妃要去游湖,在下可否同行。”视线微微注意着她憔悴很多的面孔。
苏心悠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也许她可以看看为什么他会出现让她迷惑的表情,她和他只见过三次面而已,他却对自己有恨意。
游船不快不慢地游走着……
苏心悠站船头,湖风吹拂着。
“皇子妃,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夜澈呢?”他一副不经意地问,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特意如此问的。
苏心悠微愣,看向他,沉默了一下才说,“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对我很重要,我不想和他分开。”
“可是夜澈那时候可是个傻子。”
苏心悠冷冷地看着他,“我以为你是夜澈的朋友,我想是错了……夜澈不是傻子,他只是失忆,变得单纯而已,就算他天生如此,那有什么不好,起码他不会认识你这样的朋友,他的单纯可以让日子过得快快在在的。”
潘柏松错愣地看着她,这个女子比夜澈那些女子是不同,也和他所见的女子都不同,她维护夜澈,不会看轻一个傻子,也许她会改变夜澈的女子,她是特别的,可是她不该是……
“那时候夜澈过得很辛苦吧?”
苏心悠凝视着他,他的声音仿佛有心痛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觉那时的他比现在的他幸福,起码那时候他什么都不用想,自由自在。”起码那时候她无法在他身上看到世间所有的情绪烦恼,冷漠……他永远是单纯快乐的,所以防卫严重的她放下所有的一切,接受他。
自由自在?
潘柏松看着湖面若有所思……
突然风大了起来,船摇把几下,苏心悠很少搭船,船一晃,她根本站不稳,眼看就要掉下船了,一只手搂住她的腰,紧紧地搂住她,免去掉入湖里的灾难
“谢谢,麻烦楚公子放下我。”
潘柏松微笑地问:“王妃真的要在下放吗?”
“是的。”
“王妃会游泳吗?”潘柏松莫名其妙地问。
这跟她会不会游泳有什么关系?苏心悠虽然迷惑,但还是点点头。
潘柏松放心地一笑,说:“那好,在下放了。‘
察觉到他的微笑有异时,她一惊,直直地倒入湖里,寒冷的湖水让她直打冷战。
“你……”苏心悠怒目看着潘柏松。
潘柏松摊摊手,无可奈何地说:“这可是皇子妃叫在下放的。”
没错,是她让他放的,可是她没有叫……好吧,就算她的话说不清楚,但是一个正常的人也会明白她话的意思,除非他是故意的,她玩心一起,痛苦地说:“快拉我上去,我脚抽筋。”
潘柏松微愣,凝视着她。
“救我……:“苏心悠痛苦地叫着,慢慢向湖底沉去,快速地向船另一头游进
潘柏松一惊,忙跳进水里。
夏天听到外面不对劲,忙跑出来,见苏心悠不见了,而潘柏松却在水里,害怕地叫了起来,“皇子妃,皇子妃……”
船家听到夏天的叫声,想上前看看怎么了,却见湖里竟然有人,仔细一看竟然了皇子妃,一惊,刚要出声,却被苏心悠阻止了。
船家拉上苏心悠,她小声地说:“船家,快开船,有多快就划多快”
“是,皇子妃。”虽然不明白苏心悠为什么在湖里,但这不是他一个下人可以问的,他只有遵从主子的吩咐。
听到前面的冬天还在叫,上船头轻声叫道:“夏天。”见夏天要出声了,忙嘘声。
夏天见苏心悠一身都湿了,但没有别的什么,心放松了下来,这时她才发现船在移动,想到潘柏松还在湖里。
“这船……”
“我让船家开的。”苏心悠知道夏天要说什么。
夏天愣住,不懂苏心悠要做什么。这时,潘柏松浮出水面,发现船离自己很远了。
苏心悠对着潘柏松开心地笑了,叫道:“楚公子,你就慢慢游回去吧。”
这是她第一次捉弄人,还是捉弄得那么开心。
“该死。”潘柏松低咒一声,眼看着船离自己而去
夏天终于明白苏心悠要做什么了,看了一下在湖里的潘柏松,有些担心地说:“皇子妃,这样好吗?”
“谁叫他先把我掉进湖里的。”苏心悠抱紧自己,身子冷得颤抖,虽然现在还没有入冬,但也近了,在北方的天气已经很冷的。
“只要王妃开心,要他游大海都行。”夏天笑道:“王妃,进里面我帮你把衣服弄干,不然会受到风寒的。”。”
苏心悠迷惑地看向夏天,她要怎么帮她把衣服弄干啊?虽然迷惑,但她也没有问,跟着夏天走了进去。
“来,坐着。”夏天让苏心悠坐下,双手在她身后运功。
看着衣服越来越干,苏心悠终于知道她在什么,微讶地说:“夏天,没想到你竟然会武功耶!”
“冬天也会。”
“哦。”苏心悠点了点头,“夏天,你见过大海?”
紫幽国在内陆并不临海。
“没见过,我听别人说的,大海大到看不到边,我最大的梦想就有天能看到海,到时我死也无憾了。”夏天天真地说,好奇地问:“皇子妃,你见过吗?”
苏心悠笑着摇摇头,她也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而已,虽然在现代不难看到海,但是她从没有想过特意去看海。
“可是,要看海要到明翼国才能看到。”夏天说得很无奈,要到明翼国她是没有机会了。
明翼国是一个临海邻国。
回到王府,在园子里遇到夜澈和凌月。
见苏心悠的衣服被水泡过,夜澈问:“悠儿,你这是怎么回事。”
苏心悠笑道:“没事,只是掉进湖里了,夏天的内力可真好用,我的衣服就是她烘干的。”
夜澈一听就明白了,心里却是高兴的,起码现在的她轻松了许多,“怎么会掉进湖里的。”
苏心悠把经过说了一遍,笑意不减。
“夏天,快带王妃回去换衣服。”然后对苏心悠说:“我有事,不陪你回去了,换了衣服,喝渗汤暖暖身子。”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苏心悠挥挥手。
看着远处的身影……
凌月同情地说:“湖里的潘柏松惨了。”但是他眼里的笑意,让人怀疑他的同情有几分真。
夜澈笑道:“嗯,值得,我第一次看到悠儿这么有活力。”
凌月不可置信地说:“不会吧,你也太见色忘友了。”
也许皇子妃能让夜澈有所改变。
夜澈蔑视地看他一眼,把明不相信他也不是这样想的,“你心里难道不想看潘柏松出蹩”
“没有。”凌月忙否认。
夜澈鄙视地看了一眼凌月,敢想不敢说。
翌日。漫步山庄。
夜澈玩味看着潘柏松,“湖好游吗?”
潘柏松瞪了一眼夜澈,第一次他被一个女人弄得这么惨,“你去试一下总比来问我好……你那皇子妃可真厉害,竟然摆我一道。”
夜澈也不反驳,幸灾乐祸起来。
潘柏松虽然脸上有笑,眼里却是黯淡,有些恨意,看来苏心悠在他心中越来越重要了,不,他不会让这事情发生的。
“幸好,悠儿身体好,不然早就受风寒了。”
潘柏松猛地看向夜澈……
悠儿?!什么他叫得亲热了?除了那个季宁夏,第一次听到他叫如此亲热地叫一个女人的名字,他调开头,双眸转冷。
御花园。水榭凉亭。
“悠儿,我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时间久了,你就会习惯一个人离开你了。”
浔妃凝视着苏心悠明显憔悴的面孔,语重心长地说,她明白失去自己的孩子的痛苦。
苏心悠不语,点了点头,会习惯吗?也许可以的,就像面对不在乎自己的父母,她也习惯了,习惯他们的冷漠,习惯他们的不存在。
“以前,我也有一个孩子还没有出生就死了,死在后宫斗争中。”浔妃的苍凉也只有她自己更明白。怀胎八月,却被害死肚里,那是她第一个孩子,那种痛苦曾经让她放弃生存,是倾城救了她,从此,在后宫中,她有了一个姐妹,更是她一生中唯一的姐妹。
苏心悠虽然不是生在这个时代,但是也知道后宫斗争的残酷,不管在那里,只要有后宫,那里后宫的斗争就是永存的。
看着浔妃,苏心悠切身地感觉到一个身为后宫女人的苦和悲伤,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娘娘……”
浔妃微微一笑,“悠儿,你还是喊我晴姨吧?以前夜澈也是这样喊的。”
自从倾城的离去,他再也没有叫过了,她知道,夜澈在怪她,必定倾城的死也有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