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进,抬着出,是莫臻的真实写照。
不知是久未相聚真的高兴,还是故意为之,越到后面,以庄懿泽为首的几个男人开始玩了命似的灌莫臻酒,大有不喝倒莫臻不罢休的架势。
乔暖也没有幸免于难,灌她的酒,大部分都是莫臻替她喝,不然依他的千杯不醉,也不能醉成现在这个死猪样。
他在她耳边说:“暖暖,照顾好我。”
冬日的凌晨,大街上人烟罕至,没有车没有人,连只小猫小狗都没有,雾蒙蒙的很安静。
在岑千澄的帮助下,乔暖架着莫臻走出稻村的大门,后面跟着阴魂不散的庄懿泽。#_#
“我叫了代驾,你们回去继续玩吧,我和莫臻先走了。”
乔暖不高,身材也是瘦削的类型,莫臻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一百五十多斤,全部都靠在乔暖的身上,压弯了她的腰。
莫臻吐的热气都喷洒在了乔暖的脸上,酒味浓郁的让她一直反胃,她却一直搂着他的脑袋,想个妈妈那样,时不时揉揉他的脸,小声的说:
“别睡,会感冒,挺一会儿就到家了。”
莫臻含糊不清的“嗯”一声,就安静的靠在她的肩膀上,乔暖也不知他睡没睡。
“我送你们回去。”
看起来像没喝酒的庄懿泽要从乔暖手中拿过车钥匙,乔暖一把握紧,把手背到身后。
生硬的拒绝:“不用,你喝了酒,很危险。”
“你怕什么?”
庄懿泽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嘲讽的俯视着乔暖,眼睛在路灯下很亮,酒精水洗过的眸子晶亮异常,闪着慑人的光。
毫无畏惧的对视,乔暖突然咧嘴笑起来,又突然冷了脸色,淡淡的开口:
“我不怕你开车撞死我,我怕莫臻成了我的替死鬼,你会受不了。”
“乔暖。”
一旁看戏的岑千澄适时开口,他怕乔暖再说什么激怒庄懿泽,却纵容庄懿泽出言不逊伤害乔暖。
脸色完全沉了下来,冰冷如寒风呼啸来袭,庄懿泽阴冷的声音,能冰冻住他俩之间的空气,“我要是想你死,你早就活不到今天。”
乔暖像是没看见他的表情,手轻柔的抚着莫臻的脸颊,低垂着眉眼凝视着她肩头巨婴一样的俊美男人,轻启薄唇,似自言自语一样。
“一个国家的军人当是正气凛然,光明磊落,怎会如此的心怀鬼胎,三观不正,真是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
“你说什么?”
庄懿泽上前一步,目光阴狠的盯着乔暖的脸,浑身都散发出狠戾的气息。
慢慢抬头对上他鹰凖一般的眸子,乔暖一字一句,“我说你,人,模,狗,样,装的很完美。”
眼见煞神一样的男人在发怒的边缘,岑千澄快手抓住庄懿泽的手腕,抢在他之前说:“好了,让阿臻赶紧回去休息吧,蚊子他们还在里面等你。”
这时,一直都安静的如婴儿一样的莫臻,突然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乔暖,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暖暖好冷,你快抱紧我,我们什么时候到家啊……”
莫臻的声音像一阵风,瞬间吹走了几个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一切重归平静,乔暖和庄懿泽好像从没针锋相对过。
这时夜幕中驶来一辆出租车,从副驾驶下来一个年轻的男子,他看了两眼,就朝着乔暖的方向小跑过来。
“你好,请问是乔小姐吗?”
乔暖不再理庄懿泽和岑千澄,她微笑应:“我是,你是代驾王先生吧?车钥匙在这里,车停在右边的停车场,你去开过来,上车我告诉地址。”
等着车开过来的几分钟,几人再是没有对话,乔暖时不时哄一哄莫臻,轻柔温暖的声音瞬间散在风里。
“庄子,你有点沉不住气了。”
莫臻的车开走,等尾气散尽,岑千澄望着空无一物的街头,低声开口。
庄懿泽眉头紧皱的能夹死一只麻雀,“你看阿臻现在对乔暖的态度,还是从前他说的那样吗?”
“我也没想到阿臻会带乔暖来参加聚会,他清楚我们对乔暖都有意见,平时几乎不带她出现在我们之间的聚会,不知道他这次是什么意思。”
“呵。”庄懿泽冷笑,眼里透出凶狠的光,“阿臻说他怕她自己在家无聊,就带了过来,我看是怕她自己出什么意外吧,最近她的丑闻闹的那么大,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全世界的人都骂她是表子,更何况她就是个表子。”
岑千澄摇头,“我看阿臻要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