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打横抱起自己走出浴室，乔暖淡淡的语气让莫臻听着冒火，冷冷的回她:“我想干你。”

    “神经病。”

    乔暖不理他，也不动，跟个大洋娃娃似的，莫臻给她穿上内、衣，然后垫上卫生巾，再给她穿上睡衣，最后为她人工擦干头发。

    被伺候的舒服，乔暖有一声没一声的哼哼，夸他:

    “挺有伺候人的天赋嘛。”

    “你别说话。”

    男人语气生硬，手上的动作却轻柔，乔暖当没听见他说什么，懒懒的接着问:

    “我怎么在医院啊？”

    “你怎么知道你在医院。”

    “当我傻啊。”乔暖指指床头前一排的氧气，吸引接头，挑挑眉，“谁家床头前有这些玩意，还是你想玩cosplay，那护士服呢，在哪里？”

    不明白她的脑瓜子里一天都想的些什么玩意，但她的确聪明，她为什么在医院，莫臻想着，突然停了手上的动作。

    正好好享受的乔暖不快的戳戳他的肚皮，“喂，想什么呢，快点擦啊，小心本小姐扣你工资。”

    男人瞥她一眼，轻轻“哼”了声，继续擦她的长发。

    乔暖又说饿，饿的两眼昏花，四肢无力，莫臻只好伺候她吃饭，当然了，他莫臻的饭也不是白伺候的，生灌硬喂，仍是让她把一整盅的黑糖红枣茶给喝了。

    “莫臻，我恨你……”

    两眼泪汪汪的，有气无力的控诉一脸得意的男人，她嘴里都是红枣糊了的味道，恶心的她都想吐。

    男人自然是不在意，“我爱你就行。”

    他学着平常乔暖为他切芒果，剥提子皮，把好不容易弄下来的果肉都堆在碗里。

    他是觉得麻烦，要在他以前没有女人的时候，吃芒果剥了皮就好，非要切成什么方块，那提子皮也可以吃，洗干净扔到嘴里不就好了。

    还总说他挑剔，她才是最难伺候的一个。

    “张嘴。”

    莫臻用勺子舀了一勺芒果肉递到乔暖的嘴边，乔暖闻着芒果的味道一点都不欢喜，她偏了脑袋不理，莫臻不耐的直接喂进她的嘴里。

    清甜多汁的果肉瞬间缓和了她恶心的感觉，乔暖回过脑袋哀怨的看他，张开嘴巴，像只嗷嗷待哺的小羊羔。

    这下该莫臻傲娇起来，捧着碗却不喂，一脸挑衅的看着她，那样子看的乔暖都想哭。

    然后她就真的哭了，嘴巴一瘪，眼圈一红，豆大的眼泪顺着小脸的轮廓滑下来，顷刻间湿了睡衣的蕾、丝领边。

    “你……你欺负我，我要跟你，跟你分手，呜呜……”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铛的一声，莫臻将碗放到柜子上，平静的问她。

    眼泪成了流，视线都模糊了一片，乔暖哭的厉害，却是默默无声的，她断断续续的说:

    “莫臻，我们……分开吧，你也不……爱我，你也有了……新欢，我都看见了，早就全都……看见了，何苦，何苦不放过我们彼此……”

    男人紧紧盯着她的脸不说话，维持着一个动作也不变，，她也就是哭，说完了之后不停地在哭。

    原来他们都知道，他们都没忘记，都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的事，那个房间，那个睡着的女人，那样昏暗暧昧的气氛。

    他们只是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才选择了心照不宣。

    乔暖有点高估了自己，她以为莫臻对她那么关心，那么爱护，她就可以了，她就当那天是一场清晰的梦境。

    可是还是不行的，他一旦有不依着，不顺着她的时候，她的那种绝望和害怕就让她丁点都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