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臻我警告你你不要无中生事,我体重还没有到三位数你竟然说我胖,也不知道谁上回嫌弃我一身骨头架子硌肉硌肚子的,你们男人才是最善变的动物!”
乔暖的义愤填膺成功取悦了莫臻,不过只是单纯的觉得有意思,不过也只持续了短短一分钟的时间。
只见男人一脸算计的凑近乔暖的脸庞,然后低下头把脸埋在她的肩窝,良久,有他的声音传出来:
“乔暖,你这么美,我竟有点舍不得。”
“你说什么?”
遮挡住自己脸的莫臻嗅着女人独有的馨香气息,脸上带着温度的表情骤然冷却,他放开了嗓音,清清楚楚,一字一句的对乔暖说:
“帮我做一件事,我要VanCLeef&Arpels的机密企划书内容。”
“你说什么?”
男人冷的带冰碴的声音回她:“你听清了,不需要我重复一遍。”
乔暖是听的清楚,却天真的以为自己听错,她小心翼翼不确定的回答:
“我能不能选择不帮你。”
“选择啊……”莫臻轻笑,“也好,我有两个选择给你,要么帮我弄到机密,要么今晚,我们就继续上次未完成的事,你看怎么选。”
乔暖感觉男人吹拂在她皮肤上的气息骤然幻化成雪山上的冰棱子,狠狠的刺像她,冷却了她身上的温度。
死死的闭上眼眸,努力排斥出脑海中那些不想回想起来的一帧帧画面,乔暖咬唇,似乎有血出来还在死死的咬着。
半响,才从唇齿的缝隙间吐出三个字——
“我,答应。”
姚陌镰搅动咖啡杯里的香醇液体,袅袅热气蒸腾瞬间消失,他垂眸,淡淡的说:“其实那天晚上,是莫臻带你回来的。”
回忆是乔暖一个人的回忆,姚陌镰参与其中却并不是所有情节的见证人,但结果他清楚,比当事人乔暖还要清楚。
他没缘由的一句话让乔暖一点也不觉得突兀,她知道他说的是那件事,她和莫臻之间统共也就那么几件天大的事,好像他一张嘴,她就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乔暖回忆起当时自己的想法,淡淡一笑,“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我想同归于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那种绝望决绝的心思,大概是受不了了吧,想着那样死了,还会有人深刻的记住我。”
“莫臻在酒会上察觉出你的异常,他知道那天晚上他不仅不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反而还会失去你,所以当Elliot带走你的时候,他就让我带人跟上你们,然后他出面从Elliot手里带走你。”
“呵。”乔暖轻笑,听不清是嘲讽是感慨,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不在意的说:
“我说最后莫臻忙活大半个月,也没有同VanCLeef&Arpels签约,都是他自己作的。”
姚陌镰纠正她,“他都是因为你才失去与VanCLeef&Arpels的合作机会。”
“别什么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来,他不想着让我去窃取商业机密,又半路反悔,他能失去那次机会吗,都是他自找的活该。”
“乔暖。”姚陌镰突然正了脸色,很正经严肃的表情,他直直盯着乔暖的双眸,然后一字一句缓慢的问: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莫臻?”
乔暖无惧于他对视,大大方方的,“我以为这个问题的答案,你是知道的。”
“我就问你。”姚陌镰的眼神有点开始咄咄逼人的意味,“你到底爱没爱过莫臻。”
“重要吗?爱或是不爱,重要吗?很重要吗!”
最后四个字,乔暖几乎是喊着说着出来的,瞠大的双眸瞬间蓄满了水光波澜,她的手紧紧抓着垂在桌下面麻质的桌布,手背上青筋暴突,隐藏在如瀑发丝下的太阳穴旁也有凸起的青筋,可她的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声音有点提高了,像无理取闹,一点都不像在努力使我隐忍着强烈波动的情绪。
“姚陌镰,我不知道为什么回了国之后你开始疏离我,开始和莫臻的那些朋友一样讨厌我,我为了莫臻都做过什么你比他都清楚,可是你竟然质问我爱没爱过他,你竟然和那些人一样的讨厌我,我当时是真的把你当朋友啊……”
撇过头去看窗外来往行色匆匆的行人,谁都知道外面冷,喝一杯热乎的咖啡最享受不过,窗户里面的她穿的漂亮又奢侈,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女人,体会不到在寒风中挨饿受冻的滋味。
可这世间最冷的不是冬天,是心寒,她一直当做朋友的人,当做依靠的人,无缘无故的疏远讨厌你,那样的感觉比脱光了站在雪地里,还要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