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鲸蓝手忙脚乱,连拖鞋都丢了一只的给乔暖送去了医院。
莫臻出车祸时是在徐鲸蓝家所在的区,所以他住的医院也就是在这个区里的医大附属医院。
乔暖不知名的晕倒,徐鲸蓝也送她去了离家很近的附属医院,两个人就这样同时住在了医院的急诊科,一个住高级VIP病房,一个住在四人间的普通病房里。
只是两个都在昏迷的人,谁也不知道,他们啊,有这般巧合的绑在了一起。
乔暖当天夜里便高烧三九度多,一度直逼四十度大关,整个人被烧的迷迷糊糊的直说胡话。
医生让护士给乔暖打了一针退烧针,因为是炎症引起的发烧,只挂了补充液体的盐水,徐鲸蓝对这些一概不知,完全是一点概念都没有,他以为又打了退烧针,又挂了水,乔暖肯定会很快的好起来,没想到他熬到半夜起来去探她额头的温度,却烫的他直缩了手。
慌慌张张的去找护士,护士只给了他冰块和酒精物理降温。
“护士姐姐,我朋友她高烧不退怎么办?”
“多少度了?”
“三十九度五!”
“你先别着急,针也打了,也喂她吃了退烧药,不是炎症和病菌引起的高烧很好退,我给你两瓶冻好的矿泉水,你拿毛巾包上放在她的腋下和腿窝处,再用酒精擦擦绅、体,明早就能退烧了。”
护士小姐不忍看如此清俊白、嫩的少年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耐心的指导他给乔暖做物理降温。
眼见病床上脸色潮红的女孩看起来年纪也不算大,同眼前这神态焦急的少年好似差不多的年岁,护士小姐羡慕的说道:“对你女朋友很好嘛,你们俩感情一定很好。”
“啊?”徐鲸蓝一愣,而后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发,腼腆一笑,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笑的很傻气。
大概教会了徐鲸蓝,护士小姐回到护士站,徐鲸蓝觉得不安心的追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正在和护士小姐交谈,他虽然心急,还是很礼貌的等在一边。
“护士小姐,我是二十三床的家属,请问我朋友莫臻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都已经过去两天了,主任当时说并未伤及脑干神经等重要的组织,很快就能醒来,为何都已经过去了两天,还未见苏醒的迹象?我们家属实在很心焦。”
姚陌镰公司医院两头跑,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他才从公司回到医院,听照顾他的岑千澄说,这一天就这么的昏迷不醒,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要不是还一起一伏的喘着气,岑千澄都要联系殡仪馆的人来拉走他。
你说这男人矫情个什么劲,就脑门擦破了点皮出点血,也没开瓢也没见脑浆子,就这么任性的躺那儿不起来了,想睡觉不是不可以,好歹睁开眼睛表示下,再睡也没人担心他了嘛。
护士小姐耐心的劝慰姚陌镰,她今天晚上这夜班上的好有福利,都是帅哥,不同种类的帅哥,护士小姐就算很困也打起精神。
“您不用担心,莫先生没有伤到脑子这点绝对属实,所以他不醒并不是生理上的昏迷,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潜意识中不想醒过来,刚入院的时候我也听我们主任说了,莫先生是一位尽职尽责的企业家,大概是平常工作太累,他在借此机会休眠养息,等他睡够了,自然就醒了,或许,或许明天早上他就醒了要去上班呢。”
“好的,谢谢你,这么晚麻烦你了。”
稍微心安一些,只要莫臻不是撞坏了脑子,想睡多久都可以,大不了等他醒了再跟他算账,他这些失魂落魄的几天里,还恰逢到了年底,整个公司的担子都落在他与几个副总的身上,尤其是他,因为跟着莫臻参与了很多个项目,都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掰成四十八小时用。
等这姚陌镰离开护士站,一旁的徐鲸蓝也不见了影子,他担心乔暖,离开一会都担心的不行,只好怀着忐忑的心回去给照看她。
要说乔暖没来住院的那两天,莫臻是想睡着不想醒,可命定的恋人之间都有超乎寻常的心灵感应,几乎乔暖一进来这个医院的大门,莫臻就蠢蠢欲动的想要从梦中醒过来。
有活的来到了身边,谁还想去梦那梦里不真实的人。
乔暖可能也感应到了莫臻就在她的身边,一晚上说着胡话不老实,害得徐鲸蓝睁眼熬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了,徐鲸蓝给乔暖量体温,她终于退了烧,也不说胡话也不乱动,沉沉的睡过去。
那边,姚陌镰在梦中惊醒,他因为太累,两点多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不知从何时开始做起了半真实半模糊的梦,想不起来梦的内容,却感觉半梦半醒之间一直有两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那感觉太真实了,让他忍不住惊醒。
他一睁眼,就与注视着他的莫臻对上了视线。
姚陌镰起身趿啦上双拖鞋跑出病房,理也没理巴巴看着他的莫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