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冷一笑,掐住她脸颊的手又狠了狠劲,疼了才知道长记性。
倾身靠近,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呼吸都交融。
“乔暖,就算你不是我的女人,你也应该知道检点二字是什么意思,一个二十岁,连女人都算不上的女孩,学人家泡吧钓男人,你看看那些照片上你的表情,有多么的放、荡不知羞耻。”
乔暖知道莫臻说的是什么,她做过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否认,更何况她也没想否认。
一根一根掰开掐住自己脸颊的手指,莫臻没有真的跟她较劲,顺势放了她说话的自由。
“莫臻,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检点?”乔暖伸出胳膊勾上男人的脖颈,她微微仰头,艳红的唇几乎就要贴上他有青色胡茬的下巴。#_#77713470
“你说我是你的女人,你睡过我还是宠过我?我到现在都还是一个清白的黄花大闺女,谁上了我,我才算是谁的女人,你只用嘴说说,呵,腿长在我身上,我朝谁张开你都管不着。”
莫臻不说,乔暖还感觉不到什么,她本就胸无大志,能够逃婚已经是用尽了一生的勇气,但总被一个男人强加成他的附属品,时间久了得不到这种归属,女人都会有委屈哀怨。
看着她一言也不发,莫臻的一双眼睛已经表达了他所有的情绪,和他想说的话,乔暖与她注视片刻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并没有视死如归的悲凉,只是在心中平静的想着,她,在劫难逃了。
男女之间诸多差别的悬殊就注定这场较量,乔暖是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的那一个。
记得曾经一同共事的朋友很客观的评价过她,表面是张牙舞爪的狐狸,实际是温柔乖顺的兔子。#7.7713470
当时乔暖很不屑的反驳了那个朋友,她怎么可能有兔子这样软弱温顺的属性,她应该是狡猾的狐狸,狠戾的狼。
她忘记了,兔子也有咬人的时候。
但乔暖却连咬人也不会咬了,因为棋逢对手,她遇见的这个男人,这个叫莫臻的男人,是让她一点脾气都没有的克星。
这世上,乔暖天不怕地不怕,仗着资本与天赋,随心所有的蔑视任何一个人,原本就连她自己都认为能降得住她的五指山,最后她也疯狂的逃了婚。
可这最意外的遇见,却是她真正的劫数,让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唯有认了。
两人之间是无声的博弈,乔暖自知反抗不了,认命的放弃了挣扎,嚣张着要就地办了她的莫臻也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相互凝视中,早已是暗流涌动,似乎两人想说的话都在眉眼之间的,一瞧便知道心中所想。
喘、息渐渐平歇,长久的凝视让乔暖眼前出现重影,她闭了闭眼睛,缓过金星缭绕的感觉,再睁开,眼眸里似乎蓄满了水,晶亮晶亮的。
凭添了无辜可怜,娇娇柔柔的。
硬的不行就软的,对付男人无疑就那么几个招式,莫臻再是男人中的极品,非比寻常,他也是个长了三条腿的青蛙王子,美色永远都是他的弱点。
男人一直抱着她不动,两人身上的汗水从交融到最后渐渐的蒸发干却,被子里的温度很温暖舒适,乔暖阖上了眼眸养神,那种似神仙一样的舒服过后是无尽的疼痛,怎么也没想到,女人的第一次竟然会是这么的疼。
从还不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略懂男女之事的乔暖就知道,自己不会轻易的就交付出去。
女人一生最怕的是所托非良人,乔暖也怕,她没有一个温暖和睦的家,疼爱宠她的父母,她所有对温暖幸福的幻想和憧憬,全部都寄托在了她未来被唤作丈夫的男人身上。
而她对男人的吸引和筹码,除了自身优越的条件就是那层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坚守二十年,她既没有给深爱多年的辛斯熠,也没有给那些欢场上曾对她真心真意的男人。
仿佛守住了,她还是可以完整的从肮脏的泥潭中全身而退,而若守不住,乔暖想她一定会堕落。
而从遇到莫臻那一刻开始,乔暖就知道,她从今只能听天由命。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冲破浓厚的云层洒落在林荫树道,夜的喧嚣火热已经落幕,寂静的日落台只有几只未睡或是早起的白鸟扑棱着翅膀在飞飞停停。
乔暖记得她来到洛杉矶的第二个月就去了一趟佐治亚州,好莱坞让她想起了那部旷世传奇的爱情巨作《乱世佳人》,她一直自诩身上有斯嘉丽的影子,所以有生之年她一定要去斯嘉丽曾经存在过的地方看一看,看看能不能也看出来自己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