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呢?”
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乔暖一个激灵转身去看,发现男人正淡淡微笑的摇晃着酒杯,充满了闲情逸致的注视她的脸。
摇摇头,乔暖低垂着眼眸不语,右手摆弄着左手中指手指上的水滴型钻戒。跟着她的目光去看,莫臻笑容扩大,随手放了酒杯在别处去抓她的手。
修长有力的手指握住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面前,大掌一开一合就完完全全的包住了她的小爪子,他展开她细嫩柔软的小手,把中指上的水滴型钻戒撸下来,然后套在中指左边的无名指上。
拿起来在眼前翻来翻去,莫臻偏过头去看她,笑的含义深深,“这样戴,才最好看。”
乔暖与他的眼眸相对,视线相交,忽而笑了笑,小手顺势的抓住他几根手指,“就你会戴,就你会审美。”#_#77713470
男人另一只臂膀有力的揽她入怀,手就任由她抓着,他其实很好奇刚刚他离开到回来这段不超过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她都在想些什么,眼睛红红的和兔子一样,还水汪汪的,看起来是我见犹怜的动人模样,仿佛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情不自禁的悲从中来。
乔暖能想什么,遇到他之前的二十年,所有令她不堪重负的记忆全部都在遇见他之后的两年逐渐忘记,她如今能够回忆的也只有与他短暂却永恒的记忆。
再一次在心里问自己,没有那么美好的开始,真的会有圆满的结局吗?
眨了眨眼睛,好似眼中含着的泪更多了,乔暖突然觉得眼眶周围有阵阵刺痛的感觉,而眼睛里似火烧火燎一般的热,难受的让她很想流泪。
她从男人的怀中起来,仰起头皱着眉去看他,莫臻也垂下眼眸去看她,待看到她那一双红红肿肿的兔子眼后,紧张的捧住她的脸问:#7.7713470
“眼睛怎么这么红?”
“嗯?”乔暖有点费劲的去转动眼珠看他,方才深陷记忆中没有心思管别的事情,好像从和莫臻云雨之后,她的眼睛就时有时无的不舒服,因为心思和注意都在莫臻的身上,所以她并没有太在意的自己的眼睛。
蹙着两弯叶眉,乔暖嘟着嘴软软的说:“不知道啊,疼,难受。”
莫臻看她眼睛的第一感觉,有点像他小时候生的红眼病,也就是急性结膜炎的俗称,不过他毕竟不是医生。
“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眼睛的事不能马虎。”
说着莫臻就要拥住她要起身,乔暖拉住他的胳膊,摇摇头,“宴会还没结束,我们提前离开是很无礼的。”
“我来的目的已经达到。”莫臻冷笑,“这本就是一场鸿门宴,有人觊觎你,目的并不单纯,所以我们尽早的离开这吃人的地方,还能留一条活路。”
用手指点他的胳膊,乔暖攀住他的胳膊站起来,“你这比喻太吓人,不好意思走都不行了,保命要紧。”
男人扶她起来拥在怀里,胳膊用力的紧紧,他在她的耳边说:“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谁敢觊觎你,我就把他的眼睛挖掉,手脚打断,让他永远都得不到你。”
乔暖闻言装作被吓到一样的打了个激灵,“你也太狠了点,幸亏我是你的女人,而不是你的敌人,不然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捏了她小巧的鼻子一下,莫臻带她去同万恪容道别。
见她红着眼睛的样子并不觉得很丑,反而有种楚楚动人之感,万恪容心下生怜,但见到她身边的莫臻,随即掩下了关心的神色,只是象征性的问了几句:“莫槿小姐绅、体不舒服,就快些回去休息吧,记得去医院瞧瞧,要是没什么大事记得告诉我一声,要不然我会一直担心莫槿小姐的。”
乔暖点头答应,倒是莫臻屋无动于衷的好像没有听见万恪容在说什么,点点头,冷漠的说:“不劳万董挂心,告辞。”
毫不犹豫的带着乔暖离开,他并没有看见万恪容在他转身后如狐狸一般算计狡猾的眼神,和胜券在握的自信。
万恪容一饮而尽手中的香槟,朝着莫槿离去的方向眯了眯眼睛,这世上还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女人算什么呢,也不过是为男人锦上添花的附属品,只有他想要,没有属于不了他的。
驱车去了医院,乔暖眼睛有问题,但就像浑身没了骨头一样挂在莫臻的身上,最后让莫臻都说:“我是带个活人来看病,还是抱着个大娃娃来看病?”
乔暖不理他,脸一凑到他的面前,睁着眼睛等他给滴眼药水。“难受。”
她一糯糯的说,他就一点辙都没有了。
洗干净了双手,莫臻小心细致的扒开她的眼睛,给她按照医嘱滴上三滴眼药水,然后再给她合上眼皮。
“最近用了什么东西,我看你天天在眼睛周围涂那么多瓶瓶罐罐的,这下红眼睛好了?”
摸着去捶了他一拳,乔暖撅着嘴,嘟囔着:“你没听医生说也有可能是着急上火导致的嘛。”
记得从前莫臻说过她每天往脸上涂涂抹抹的很费劲,她还疑问怎么一个搞设计的,与时尚魅力沾边的人还不理解她爱美保养的心呢。
现在她算是发现,不管这男人是干什么的,只要他不是那种爱美会保养的男人,他就永远都理解不了女人为什么视自己的脸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