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的电话打到莫臻的办公专线上，正在莫臻办公室报告的姚陌镰接起，训斥道：“什么人找董事长都打到董事长的办公室专线上，要你前台有什么用！”

    那边的前台小姐以为是董事长本尊，吓的噤了声，一时间磕磕巴巴的道歉就要挂了电话。

    “对…对不起，董事长……”

    “慢着。”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可能距离有些远音色发空，但能听得出来是有些年纪的女人，大概都是妈妈阿姨一类的，很优雅很淡定。

    “小姑娘不要害怕，我与你们董事长说明，他不会怪罪你的。”

    接着短暂的静默后，那个优雅的女人声音清晰的响起来。

    “你好，莫董事长，我是青城孤儿院的院长陈蓓茹，我有事找你。”

    依稀好像好能听见那边有小孩子的声音，姚陌镰听到青城孤儿院这几个字时一愣，没等他原话报告给莫臻，莫臻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低沉着声音告诉他：“让前台送她上来吧。”

    姚陌镰机械的点点头，对电话那边说：“请把电话给前台，我让她带你上来。”

    “谢谢你。莫董事长。”

    陈蓓茹将电话递给脸色很不好的前台小姐，前台以为是董事长要吩咐她将这个带着小孩莫名就来找董事长的中年女人赶走，没想到，竟是让她带上去。

    “啊？嗯……是，董事长，我这就带她上去。”

    莫臻的办公室很大，但也很安静，所以电话里说的什么，莫臻就算没接听，也在一边听的清楚，更何况姚陌镰还是开了免提。

    “老板，青城孤儿院的院长是陈蓓茹吗？”

    在姚陌镰的记忆中，青城孤儿院的院长应该是一个姓程的女院长。

    “程院长是陈蓓茹的母亲，五年前因胃癌去世，孤儿院就交由她女儿管理。”

    “五年前……”

    姚陌镰轻声念着，突然想起来五年前那一场不大不小但算是轰动了整个青城的医疗事故。

    “难道五年前死的是程院长？”

    “对。”莫臻肯定了他的猜想，当时他们均在国外处理海外分公司的事，对国内发生的一概不知，而莫臻因为一些原因，一直与青城孤儿院的程院长有着私下的往来。

    “我记得五年前是你要查当年那桩案子，但还没开始查，苏黎世的分公司就出了事故，而等我们回来后，程院长已经去世许久。”

    “程院长的死不简单，我当时找到她的女儿陈蓓茹，想彻查程院长的死因，但她女儿拒绝了，说这是她母亲的遗愿，希望我不要再执着于当年的心结不放，人要向前看。”

    “若你能向前看，就没有乔暖什么事了。”

    姚陌镰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莫臻没听清，“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想程院长也算是善人一个，竟落得如此下场。”

    “你觉得程院长是好人？”

    莫臻反问，随即高深莫测的一笑，“你相信你的眼睛，是吗？”

    “青城孤儿院是她创办的，收养了那么多弃婴，也抚养长大很多优秀的孩子，至少不是大善之人，也不可能是恶人。”

    摇了摇头，莫臻没有再说什么，人都已经去世多年，再说还有什么用。

    办公室沉寂了不长的时间，便响起敲门的声音，前台小姐带着陈蓓茹上来了。

    “好久不见，小莫董事长。”

    莫臻从大班椅上起来，走到陈蓓茹的面前，这才发现，不止她一个人来，还有个几岁大的小女孩被她领着。

    对着漂亮可爱如同洋娃娃似的小女孩温和的笑了笑，莫臻做出请的手势，“这世上叫我小莫董事长的，只你一人。”

    年过五十的陈蓓茹保养得当，优雅得体的颔首示意，微笑着答：“年轻时经常跟着母亲能见到莫董事长，时间长了，喊得习惯，也就难改口了。”

    “请坐。”

    姚陌镰拨通内线让外面的秘书端进来两杯茶水，而后看见陈蓓茹领来的那个骨碌碌转着大眼睛的小女孩，“再要一杯鲜榨的橙汁，送到董事长办公室。”

    待两人坐好，莫臻也不多余寒暄，开门见山的问：

    “不知陈女士今日来找我，是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