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众多官员,富商在外的,私生子。”
并不是所有的私生子都能过上堪比正室所出的长子嫡女般荣华富贵的生活,有一部分,生母在正室的各种手段的逼迫下,可能在生下孩子的时候,死的死,伤的伤,或是母子分离。
那么这个刚出世的孩子怎么办,生母都为正室不容,都能被正室折磨死,那孩子的父亲也并非对孩子有着慈爱的感情,可这样的一个小生命又不能被杀死,所以这些孩子的父亲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办个孤儿院,然后收留抚养这些可怜的孩子。
虽然很早之前就已经隐约的猜到了这个可能,但当莫臻亲耳听见这个秘闻的时候,还是不可抑制的在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尽管如此,莫臻还是有着很大的疑问,“我的母亲家只有一个舅舅,还有就是我的外祖父,他们为人都很正直,对待自己的妻子忠诚深情……”
“你相信你的眼睛,是吗?”
陈蓓茹突然笑的讽刺而凉薄,依旧的优雅而得体,却让莫臻一瞬间想到了他自己的母亲江璃。
莫臻摇摇头,“我并不相信我的眼睛,只是这世间不会有人能从一而终的装十年,装二十年,装一辈子,德高望重你知道吧,那不是装出来的。”
“你知道为什么,我和我的母亲终生未婚吗?”
“这是个人的私事,我不知。”
陈蓓茹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我并不是我母亲的亲生女儿,我是个孤儿,一个有钱人家的孤儿,我母亲也是,有钱人家的孤儿,我们的出生,被抛弃,被选择了的悲惨人生,都是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一手造成,而我们的亲生母亲下场也都凄惨,这一切的悲剧都是那个站在金字塔尖的男人亲手造成。”
“并不是天下的男人都是……”
“可能你不是,可能很多人都不是,但别忘了,你父亲是。”
陈蓓茹冷冷的打断莫臻看似苍白的辩解,他可能会是个情深意重的好男人,但他的父亲不是,他的父亲曾亲手毁掉了一个正值花一般年纪的少女。
沉默,蓦然就陷入了连呼吸都可闻的沉寂。
莫臻是陷入了沉重的回忆中,而陈蓓茹也是被自己戳到了心中溃烂不愈的伤口,自己消化着疼痛。
“好了,我不是来与你争论这些无用也无解的死题,我只是想请你伸出援手帮我度过难关而已。”
良久,陈蓓茹出言打破这种胶着沉重的寂静,她虽然心中有痛,有恨,但她还不能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既然孤儿院是我外祖家一直在资助,那为什么会出现入不敷出的情况,要知道我外祖家江氏虽不是上市公司,但资助几个,甚至是几十个孤儿院都是没有问题的。”
陈蓓茹冷冷的说:“你外祖不管孤儿院的事了。”
“怎么呢?”莫臻与她一样瞬间冷了脸色,“陈院长,我想你的话还没说完全,你应该再与讲一讲,为何我的外祖要创办和一直资助着孤儿院。”
“小莫董事长向来神通广大,为何不自己查一查,这样惊喜会更大。”
“呵。”莫臻冷笑,“陈院长也知,现在我是董事长,这平常都是日理万机,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查这些于我来说并不重要的事。”
“不重要吗?”
“当然,一个J&C足够,我并不觊觎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