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臻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这一番说辞明显实在指责他的不是,他的确知道乔暖每日都会给他打电哈,可要不就是他正在开会无法接,要不就是他的手机在办公室里充电他接不到,等他想回她的电话时,发现都已经是深夜,害怕扰了她的清梦,只能忍着不拨她的号码。
“李姨,我让你照顾乔暖,是希望你能像母亲那般照顾她。”
“我知道,先生。”李姨无奈的摆摆手,长叹一口气,“可是儿大不由娘,小暖小姐又是十分有主见的姑娘,你还不了解她吗?有些时候先生可能都拿小暖小姐,一点办法也没有。”
莫臻抬眸看了一眼满脸愁容的李姨,心中也道是自己情绪激动为难了她,乔暖那性子他再清楚不过,顺毛的时候怎么都好办,要是炸了毛犟起来,十头牛也不是她的对手。
“好了,你去休息吧,我上楼看看她。”
李姨一听这话有点不对劲,“先生一会还要走吗?”
长指揉揉紧绷疲累的太阳穴,莫臻深深的闭了闭眼眸,“不走了,等她醒了再说。”
莫臻转身上楼,李姨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手指不自觉的交缠,咬着牙踌躇半天才狠了心含住莫臻。
“先生。”
莫臻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问她:“怎么了?”
“先生,今天早上,小暖小姐去公司找你了。”
“早上?几点”
“大约九点左右。”
“她自己去的?”
“不是她自己,我看她精神状态很差,就和司机小王一起陪她去了。”
莫臻点点头,“以后无事,尽量别带她去公司。”
“小暖小姐很执着,大有不去公司一趟不罢休的架势,我见她实在可怜,就……”
“好了。”莫臻抬手打断她的话,“以后有这种事你先给我打电话。”
说罢疾步的上楼,也没看见李姨在身后苦着一张脸,小声的嘀咕:“要是能打通你的电话,哪还有这么多事……”
“不要走,不要走……把话说清楚了……”
莫臻推开卧室的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厚重的窗帘掩的严实,屋里漆黑一片不能视物,摸了墙上的开关的打开壁灯,那床上裹和蚕宝宝似的一团突然发出声音。
说的话清清楚楚,让他误以为是她醒了,知道他回来在跟他说话,边解着衬衫的扣子边走到床边,俯身去看她,却发现这丫头脸色潮红,额上全是豆大的汗珠,死死的攥着被子,有一下没一下抽/动,眉头蹙的紧紧的,一看就是被梦魇住了。
这是做了什么样的梦,为何会看起来痛苦万分,而且这脸色也不太对……
莫臻想到这,蓦然出手去探上她的额头,被烫的缩了回去。
怎么会烧的这般厉害,哪是被梦魇住,明明是烧的糊涂,李姨是怎么照顾她的,任由她睡了一天饿着不管,发烧了也没察觉出来,要不是他赶回来,等他可能是一具干尸了吧?
担忧她,责怪她,又气又急,也顾不得自己现在衣衫不整,单膝跪在床上要连被子带人一起打横抱起来,却把不知是烧糊涂还是梦魇住的人儿弄醒了。
“别碰我,疼……”
因为高烧,乔暖浑身的皮肉骨头都乏力疼痛,莫臻着急,力气又大,下手也没个轻重,乔暖浑身都被他弄的疼痛难忍。
不过这话在智商不在线上的男人听去,却以为她不仅高烧,身上还有外伤,这下不得了了,他跟放着宝贝一样的将乔暖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也不敢碰她,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那样无措心疼焦急的看着她。
“哪里疼?暖暖你哪里疼,你快告诉我……”
脑袋混沌的像把一锅饺子煮成了面片肉馅汤,乔暖感觉自己好像听见了莫臻的声音,但不真切的又好像是在做梦,她是在做梦,但梦很不好,她在梦里险些哭抽过去。
可是,可是梦中怎么会有莫臻?她虽然日思夜想的念着他,但越是这样的想着他,越是一次也没有梦见到他,难道是她的执着感动了他吗?让他愿意如梦来与她见一见。
呵,真是搞笑,现在他们两个要通过梦才能见一面,到底是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两人之间像一杯水,刚烧的滚/烫,就冷却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