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身为同伴的特权吧。
不过,这次两人刚一踏入大厅跟赌桌的分界线,就有一张方块Q走上前来,礼貌客气地对他们鞠躬。
薄薄的身躯弯曲了一瞬,而后又挺直。
“两位玩家,请问是想进来玩游戏吗?”方块Q问。
之前明明还没有纸牌人在这里监管……花谣思索。她点了点头。
“请两位玩家分别前往3号、11号赌桌。”方块Q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对他们说道。
下了。
此时,11号赌桌的上局游戏还没有结束,也没有人催促花谣立刻下注筹码;因此,她半靠在赌桌边缘,凝神细窥荷官发牌的手法,还有纸牌人们下注的情况。
表面上来看,这游戏的玩法有点类似德州/扑克。
六位纸牌人手里分别拿着荷官分发的两张纸牌,赌桌的正中间,有五张纸牌的轮廓。荷官每发一张牌,周遭的纸牌人玩家就会根据情况开始下注。
而此刻,荷官刚刚发到第三张纸牌。
花谣在心中思忖:她只是大概地了解德州/扑克,知道那是一种跟心理表情、博弈手法都很有关联的扑克玩法。
相比起来,她还是对斗地主之类的纯娱乐玩法更熟悉。
难不成,这里的游戏会这么硬核?
再说,跟纸牌人拼表情的稳定性,花谣自认不太可能占上风。
心思流转间,荷官已经发到了第五张——也就是最后一张纸牌。
只见六个纸牌人“啪叽”一声,齐齐将自己的牌面掀开。
“我的点数最大!”有个小人欢呼了一声。
点数最大……?跟她想的不太一样,难道这是一个单纯比点数大小的游戏?
花谣眉心微微蹙起。
只见那个欢呼的纸牌人将身子折成90度趴在桌上,把桌上的筹码全部揽到了它自己的怀里。
花谣瞥见了那堆筹码的模样,是一堆圆圆的铜币。
——没有看到跟她手中花叶筹码一致的银币。
在那个纸牌人身旁,一个小人长吁短叹,“可惜,没有国王牌跟皇后牌出现。不然,这就是个比点数小的游戏了。”
说着,它遗憾地把自己的牌面掀开:两张红桃A。
花谣思索这个纸牌人刚刚说的话:国王牌跟皇后牌?是指的正常纸牌中的大王跟小王吗?
她向桌上正中央的五张公共纸牌望去,的确没有发现熟悉的大王跟小王。
所以说,一旦出现那小人口中的“国王牌、皇后牌”,游戏比点数的规则就会发生置换?
花谣微微颔首,心中有了些许了悟。
那么现在,唯一的问题就在于……
她将视线转向了荷官手旁的一叠纸牌。
在这些纸牌中,究竟有几张国王牌跟皇后牌?
这时,正想着再继续观看一局纸牌人玩游戏的花谣,突然感觉自己所在的整片赌桌区域静了下来。
在她所在的11号赌桌上,刚刚赢了一大堆筹码的那个纸牌人也好像被定形了一般,原本开心吵嚷的声音瞬间消匿。
……发生了什么?
花谣正欲好奇地左顾右盼,突然之间——
她的眼眸上,自她身后轻轻地覆盖上了一只有些冰凉的手。
是手套的质感。
……这是?
“看你之前这样做,是因为很有趣吗?”
一片寂静中,男人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不紧不慢的语气,硬生生将普通的一句话说成了咏叹调。
花谣的视野一片漆黑,耳膜传来剧烈的心跳声。
下一秒,男人的另一只手轻飘飘地搭在了她的左肩之上。
心上像是拉起了一道无形的弦,花谣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