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珊死死咬住下嘴唇,试图强迫自己阻止身体的颤抖。
她的手攥着裙摆,把裙子都拉扯的变形了,瘦弱的手上骨头顶着皮秃了出来。
她看得真切,切西亚手里的红舞鞋不见了。
牧师今天很忙,在这个令人不爽的日子里来忏悔的人格外多。
“卡伦,你该下个周来的,那时候就该接受洗礼了。”牧师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对牧小珊说了一句话就再见不着人影了。
油画里的切西亚眼眸低垂,不变的笑意似乎在嘲笑着无能为力的牧小珊。
天快黑了。
牧小珊没有办法,她只能先回家去。
“这不是卡伦吗?老夫人没有和你一起来么?”说话的是老太太的熟人,他们和牧小珊也很熟了。
“就我自己,夫人。”牧小珊回答道,提起裙摆行了个礼。
“来吧,我送你回去,可怜的小卡伦,一个人可不太安全。”那位夫人友好的邀请牧小珊。
就在牧小珊答应下来准备上车的时候,教堂门口那个站在旁边的那个老兵突然张口说:“多么美丽的舞鞋啊!”
我的舞鞋,令人羡慕的舞鞋!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牧小珊大喊不好。
果不其然,这番赞美把卡伦叫回来了。
卡伦经不起这番赞美:她要跳几个步子。她一开始,一双腿就不停地跳起来。这双鞋好像控制住了她的腿似的。
这可把那位太太和车夫都吓到了。
她先是绕着教堂的一角跳,由于她没有办法停下来。车夫不得不跟在她后面跑,把她抓住,抱进车子里去。
不过她的一双脚仍在跳,结果她猛烈地踢到那位好心肠的太太身上去了。最后他们脱下她的鞋子;这样,她的腿才算安静下来。
这一次虽然脱了舞鞋可是卡伦还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