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我在哪里？

    两个问题刚一出现，楚阳就觉得脑袋中闪过一道光芒，跟着就有诸多画面在眼前迅速闪现，有些画面很模糊，有些画面很清晰，最为清晰的就是他落入水中的场景。

    我这是死了吗？怎么出现了跑马灯一样的情况？楚阳听人说人死前是会看到自己活着的时候经历过的诸多事情的，显然眼前这些跑马灯一般的景象就是他一生的经历了。

    就这样死了吗？有些疑问，有些哀伤，楚阳也说不出具体的情绪究竟是怎样的。也许这样是最好的结果吧。意识在这时候竟是开始模糊起来，就好像被周围的黑暗一点一点吞没下去一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积存在胸腔里的所有气体都用力排出，再没有任何存在身上了。

    一声长叹在耳边萦绕，一开始是楚阳的声音，接着就是那道苍老的声音，穿过长远的岁月来到楚阳的耳边，像是感叹楚阳英年早逝，又像是要点起楚阳的信念。这一声长叹带着无尽的意思。

    谁？

    心头一惊，楚阳突然惊醒过来，原本模糊的意识也再次清晰过来。他又一次听到了那声叹息，可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竟是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黑暗中闪现一点光芒，楚阳一点一点的回想起自己究竟处于什么样的情况，也终于想起自己被拖入水底的情况。意识总算彻底恢复，气力也恢复了过来，缓缓的睁开眼睛，周围仍是一片黑暗，并没有呼吸困难的感觉。他扭头看了看，仍旧是一片黑暗，倒是身边有一股强大的妖气逼近过来。这强大的妖气凝重的好似实质一般，楚阳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尽管四周黑暗一片无法看清楚环境，但妖气如此浓烈的妖物在楚阳眼中仍旧是那么的清晰无比，他“看”到了对方的存在，也察觉到对方正在看着自己。他所有的动作都落在对方眼中，哪怕是最为细小的动作也一样。

    楚阳发觉对方正在打量自己，就像小孩子打量新玩具那样打量资金。没有动，也不敢乱动，楚阳站起来之后就再没有任何动作。一开始他还奇怪自己在什么地方，等察觉到周围浓重的水汽之际，他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水底，只是不知什么缘故，他竟然能够毫无阻碍的呼吸。不过眼下却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抬头看向妖物，等待着对方开口。

    楚阳突然醒来是出乎妖物意料的，按照妖物原本的估算，楚阳怎么也要昏迷上两三天，而现在才过去多久？妖物活的年月太久，早已经不习惯计算时间了，不过楚阳昏迷的时间肯定很短，这一点它可以肯定。这让它感到意外的地方。

    “小家伙，你醒了。”沉默了很久，妖物才缓缓开口，它已经许久没有跟人交流，也不知道具体能够说些什么，所以开口第一句只能是这个。

    嗡嗡声响传入楚阳耳中，这妖物没有控制自己的音量，说话声震的楚阳耳朵一阵阵的嗡嗡作响，眼前更是金星乱冒。嗡嗡声响持续了很久才渐渐消退，楚阳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缓声道：“感谢前辈救命之恩。”他决定县装傻，不管对方留着自己是什么目的，但刚才他明显处于必死的局面，而眼下还活着，倒不如先给对方戴上一顶高帽子。

    楚阳一开口，妖物就呆住了，它怎么也没想到楚阳竟会如此一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