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站草坪上,开心望着那群小朋友,双眼水润清澈见底,肌肤白嫩吹弹可破,她很喜欢小孩子,看着他们天真无邪模样,充满生气,无拘无束,想哭就哭,他们是如此纯洁无暇,多希望人们都能这样,多点微笑多点宽容。
一个玩具球滚动到她脚边,她弯腰捡起。
“姐姐,可以给我吗?”软糯轻轻的声音。
夏竹蹲着,视线与他视线平齐,捏着嗓音,“好呀!不过姐姐有个请求。”
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小朋友毫不怯懦,直视她的双眼。
“姐姐想和你们一起玩,可以吗?”
小朋友眼珠转动,似乎在思考,半响,轻轻点头。
夏竹把球还给小朋友,“谢谢你。”
“不用谢。”小朋友礼貌回应,他的家长把他教得很好。
夏竹内心深处藏着个小孩子,最纯白、无忧无虑、充满欢乐,做喜欢做的事,和现在截然不同。
她面对小朋友彻底放松,在小朋友眼中,没有大人那套规矩,不会说闲话,不会让她注意形象。
幸亏附近没遇见熟人,夏竹已玩到忘我的境界,小朋友家长一旁聊天,没看到此情此景。
不过一会儿,玩累了,她坐地上歇息,身体久未锻炼,坚持不下去,小时候精神状态,体力都好,似乎没有玩累的时候,长大了心态变老了,性格变懒,玩什么都不行。
“最近不安全,听说老张那出事了。”夏竹耳尖,离她不远,几个老奶奶闲聊,其中一位紧张兮兮说道。
“什么事啊?”另一位担忧的问。
夏竹一动不动,静候下文。
那老奶奶说:“老张那,有户租客,她家遭贼啦!”
“啊!被偷了什么?”大家惊恐万分,神情紧绷,夏竹心提到嗓子眼。
“听说,她什么都没丢。门窗是好的,屋里也没乱。”
“那她怎么知道家里进贼了?”一位老奶奶问出夏竹心中疑惑。
那老人想了想,迟疑片刻,“据说,她发现东西位置不对,出门前和出门后不一样。”
“有可能是她家里人或朋友不小心弄的,或者她自己记错了。现在的年轻人,记性不太好。”
那老人摇头,“人小姑娘独居,她说没朋友来过,朋友也没她家钥匙啊!她说她不可能记错的。”
其他老人议论纷纷,或不相信,或无所谓。
夏竹听到重点,独居、女性,她自己也符合条件,万一被什么人盯上,她这么瘦弱,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办?
她越想越不对劲,赶忙联系付晞泽。
“喂,你好。”对方很快接通,温和有礼。
夏竹忐忑不安,“付老师,你在哪?”
“我在家。”
“我马上来找你,你不要出去啊!”夏竹挂断电话,打车前往卷帘居。
……
低沉的钢琴声,杂乱无章,黑白琴键上,一双修长白皙的手飞驰,那人似乎心情不好,表情淡漠,像是在发泄。
“叮咚,叮咚…”
付晞泽镇定合上琴盖,用力甩掉头发上的水珠。
打开门,夏竹慌慌张张闯进来,付晞泽不明所以,淡定跟在她身后。
夏竹猛地转身,“付老师,我今天可不可以睡你家?”
他没有回答,沉默看着她,他知道他还有为什么。
“我听说,我住的那附近,遭贼了,关键那贼什么都没偷,户主是名单身女性,吓得我都不敢回去,要是万一那贼此刻正在我家,我进门后肯定很危险。”她用肢体语言描述。
付晞泽无奈,反问:“那你之后不准备回去了吗?”
夏竹微愣,对哦,她忘了这点。在听到这消息时,她第一反应不要回去,接着得去个安全的地方,她下意识想到付晞泽,看来他在夏竹心中很有安全感。
付晞泽看着她呆愣的表情,嘴角上扬,烦闷的情绪一扫而光。
他提议,“要不你今天先住这,明天我陪你回去看看,加固门锁。可以吗?”
夏竹心生敬畏,激动点头。
付晞泽指着她的头发,“你头发上有很多青草。”
她迟疑片刻,明白后,在垃圾桶前清理干净,不经意解释,“公园遇到几个小朋友,和他们玩了一会儿,不小心弄的。”
心情平复后,夏竹才注意到,付晞泽头发湿润,穿着浴袍,领口深V,她咽着口水,第一次见到他…没有形象。
“付老师,你心情不好?”她小心试探。
付晞泽意识到自己失态,上楼回房间换身衣服,下楼。
夏竹坐沙发上,见他过来,主动凑上前,“付老师,你头发湿的,不担心感冒?”
他微笑道:“不碍事。”
“你今天心情不好。怎么了?”她问。
付晞泽回答没事,夏竹没再追问。
“嗯…”她思考一番,喜上眉梢,“我跟你分享件喜悦的事,我交新朋友了。”
“是谁?”他微笑配合。
夏竹诚恳回答:“小九。”
这下,付晞泽迟疑,似乎在琢磨她话中意。
他似乎理解她,认真问她:“为什么现在才交他这个朋友?”
夏竹脱口而出:“我觉得他人很好,靠得住。”
付晞泽点头,夏竹说:“而且他是我来怀海市,第一个主动和我说话的人,还帮了我很多。”
他一旁安静聆听,她突然凑近,付晞泽条件反射后躲,第二次遇到女生主动凑这么近。
夏竹与他平视,一字一句,“付老师,我是不会和你做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