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师…”夏竹与她对视，付晞泽神情温柔，眼中带着笑意，他并没有强迫之举。她渐渐放松，缓缓伸出双手。
这是门外响起小九几人声音，夏竹看着他，内心忐忑不安，面色焦急，付晞泽打探几眼，给她系上丝带，在其他人进来前收回手。
小九率先进门，见到他俩，在门口愣住，其他人被堵门口，不解，催促他快点。半响，小九戏谑笑道，其他人，每进来一个都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
夏竹索性低着头，不看不听不想。
叶雯倩远远坐在一旁，看向他们，神色复杂，夏晗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时刻注意她表情变化。她将头深埋臂弯内，双手环膝，夏竹主动坐过去小声在她耳边喊她，叶雯倩缓慢抬头，双目失焦。
夏晗顿时失神，“你…”转而内敛一笑，“想去周围逛一逛吗？我带你去。”
她看了眼付晞泽缓缓点头，这里她透不过气，想出去走走。夏晗给其他人打声招呼，同叶雯倩一块离开。
小九看着他俩又看了看付晞泽与夏竹，今天什么情况，全出双入对。
夏竹听到叶雯倩的名字，猛然抬头，惊到身边付晞泽。她对着他，“付老师，我想回房间了，不想待在这。”
他宛然一笑，点头，起身离开。她还坐在原地，看着他背影，暗想，没叫他一起啊，怎么回事。来不及多想，赶忙跟上。
出门后，留满脸疑惑的众人呆呆盯着门口。
“付老师等等我…”
……
“叮…”电梯门打开。
付晞泽大步迈出，身后跟着一人，突然他停了下来，那人没留意直接撞上他后背，她茫然看着他，不解。
刚刚脑中闪过头绪，太快，没来得及理清楚，他前行。夏竹心怀疑问，不自觉跟着他进了他房间，付晞泽一直在回忆究竟忽略了哪，等发现她跟进来时，夏竹已经在他房间晃悠半天了。
“…”
夏竹转了一圈，格局和她房间差不多。在温暖地方待久后，周围温度一降格外冷，她寻了一圈找到暖气遥控并打开，这个冬天真冷，这个城市似乎比怀海市温度底上几度。
“付老师，你这房间看到夜景范围更广。”付晞泽房间位置靠中间，从落地窗看下去的确要比夏竹房间视野更广。
“…”
他哑然一笑，房间温度逐渐回升他兀自脱下外套，走到她身边，俯瞰这城市夜晚模样。去过很多城市，也如今日般欣赏过各城市绚烂霓虹，在他眼中相差无几。
“付老师，你觉不觉得每个城市都好冷，即使穿再厚的衣服也没用。”夏竹眺望窗外，双目失神，父母还在世时，她并不似如今这般怕冷，可能心理发生改变，久而久之体质变差，别人还在穿短袖的时间她已套上外套。
付晞泽侧目，他不明白她这句话此刻有何用意，默不作声。
“付老师，你白天答应我的事，现在可以讲了。”夏竹容易被人转移话题，经常会忘了曾经想好的事情。
“我现在不好奇你与雯倩聊了什么，所以…”他故意停顿，温和笑到，“条件交换变得不平衡。”
“诶？”之前他的表情可不是这样的，发生什么会改变一个人对疑惑求知欲，要么他已知晓，要么…
夏竹打量他，喃喃自语，“叶雯倩不可能告诉你，那只有最后一种你想知道其他？”
她虽然并不了解叶雯倩，但她明白那么喜欢一个人，默默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都不敢要求他什么，反而告诉对方自己他，竟然放下姿态恳求过别人，那只会是不爱了放下了。
付晞泽看她眼神中带着赞赏，温和道：“我想知道手腕处的伤痕有多久了。”
“…”夏竹心生疑虑，“你问这个干嘛？”
他转头半眯双眼，望着窗外，语气飘渺，“只是好奇。”好奇你有什么样的经历。
她也不记得了，似乎很近，恍惚间又很远，夏竹解开两边丝带，盯着双手伤痕失神。
“几个月时间，也没多久。”
付晞泽转身，与她平视，娓娓道来，“夏竹，你说谎时容易紧张，还不敢看我。”
夏竹不自觉低头，眨巴着双眼，暗想怎么掩饰过去，双手背在身后，大拇指相互环绕。
“我能判断，夏竹不要想着骗我。”肯定语气。
她缓缓抬头与他对视，心一横，“两年左右，我也不肯定。”
付晞泽未接话，陷入思考，按她所说时间线往前推，应该是她休学后的那段时间。根据伤痕交替深浅不一，有些痕迹已经淡了，应是多次发生。
夏竹见他沉默，赶忙解释，“付老师，我没骗你，我真记不清了。”
他直视她的双眼，眼眸里满是温柔，“嗯。相信你。”
“付老师…”她深情款款呼唤他。
“嗯？”
话锋突转，“到你了。”
付晞泽无奈，不理解她为什么对自己过去感情感兴趣。
离上一段已经过了好久，对方主动提出分手，觉得和他在一起不像恋人，他尽可能满足对方要求，外人看来十分登对恩爱，女方朋友多次夸付晞泽绅士体贴，但女生本人却不这么认为。
夏竹能想象出来，他对女生照顾有加，各方面体贴细微，唯独多了点距离感。他对人好像都无法放开真正的自己，若这世界上真有那么一个人让他心无芥蒂，会是自己吗。
“付老师，你和她们分开后有什么感受呢？”
“祝福吧，祝福她们找到适合自己的。”既然与自己不合适，好聚好散便是。
夏竹哑口无言，这还真是他能做出来的。
“难道你就没一点点难过或不舍吗？”
付晞泽毫不犹豫点头，“彼此说得很清楚，若不舍或难过，就没必要分手。”
“…”
还真是个大发现，“付老师，那你和对方在一起，首要判断标准是合不合适，而不是是否喜欢？”
他沉默一瞬，“合适不就喜欢了。”
夏竹突然发笑，眉飞色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