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哪?我在哪?”
四周一片漆黑,夏竹置身其中,没有回音,这是哪?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害怕极了。
突然亮起灯光,刺的睁不开眼,待适应环境后她发现自己被关在没有门的屋子里,墙壁白到反光,空荡荡的。
就在这时,墙壁外传来的熟悉的声音,他们欢声笑语、谈笑自如,似乎遗忘了自己。
夏竹惊恐叫着他们的名字,久久未有回应。嗓子已然沙哑,像被烈火灼烧般疼痛难忍,可不能停下。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们要走?恐惧从脚底袭来,大脑一片空白。不行,他们不能走,夏竹不停拍打墙壁双手通红,胳膊似被撕裂,早已无知觉。
此刻,如囚徒般被围困,绝望,再也无法忍受,痛哭。
“夏竹,夏竹?醒醒。”
声音很轻,虚无缥缈,很熟悉,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很温暖,又似在耳边呢喃,轻言细语。
是谁?怎么想不起来,他是谁?夏竹迫切欲听清对方说了什么,
付老师,是他。
“夏竹,别睡了,该起来了,我做了你最爱喝的汤。”
付晞泽守在夏竹床前,寸步不离。医生刚来检查过,无大碍,许是体质差这次已超身体负荷,陷入昏睡。
“让你待最不地方,对不起,等你醒来身体好了我们就回家,现在我陪着你忍一忍很快的。”
“付老师。”声音极度虚弱,似有若无。
夏竹缓缓伸出能动的那只手,轻轻触摸他脸上淤青,冲他咧嘴笑,伤痕依然不影响他俊朗温和的面容。
见到他如久旱逢甘露,真实又飘渺,眼角晶莹悄然滑落,只有脸颊处的痕迹证明它来过。
……
住院期间,很多人来看过夏竹,每人一副感伤悲秋模样欲言又止,说话吞吞吐吐,唯一统一话语便是让她注意休息,就连平日不爱与她讲话的叶沐沐也破天荒劝她不要伤心。
醒来那刻,她已经感受到发生何事,却没有想象中那样伤心难过,仅仅一声叹息,其中包含太多太多无能为力。甚至连她反感的病房,住了几个星期后也习惯了。
由于夏竹比较特殊,医院孙医生联合几位主治医师召开会议后,商量后续治疗,没多久就通知她可以出院了。
出院当天,孙医生将付晞泽交出去聊了很久,在他出去后,夏晗与叶雯倩还有小九一同进来。
夏竹对她们莞尔一笑,换快道:“终于出院了,等过几天都来家里,咱们吃火锅。”
最近,每当有人看向夏竹,眼底掩盖不住的忧伤。见得太多,快被消极情绪包围,她还是更喜欢快乐多一点。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夏晗,“那些人已被绳之以法,公司已经重新洗礼,困难已经过了,似乎是该庆祝一番。”
为人处事向来圆滑的人,一席话便将消息告诉了想听的人,同时又带了话题。
小九忍不住转身,淡淡说了句去找付晞泽,脚步飞快踏出病房,靠在墙边。
除了当事人,就只有他知道两人到今天有多困难。见他们努力让对方开心而强装镇定的模样,一股异样情绪升起,道不明诉不破。
病房内,叶雯倩主动上前,握住夏竹双手,很早前自己已经猜出结果只是一直不愿相信,后来的后来,尽管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她比自己适合付晞泽。从夏竹出现在他们的圈子起,人都感受到付晞泽更加融入,不再隐藏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