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公孙严带三位前去客房。因这三人都是朝中重臣,御前宠臣,因此公孙严将他们安排住在一栋独立小楼的二层,楼外层层把守,保护三人安全。三人道了谢,便各自回屋休息了,公孙严又嘱咐了一遍守卫,这才离去。
第二日寅时,外面隐隐的骚动,他们三个人都睡得浅,听得声音赶紧披衣起身,推门同时出来,对视了一眼,便匆匆下楼。
“发生什么了?”许青书拉过一个官兵问道。
“回大人,庐川河又涨水了,县内又失踪了一个少女。”
“又失踪?”许青书眉头微微皱起,显了几分烦躁。
“我们都已经在查了,贼人竟如此大胆。”姑苏离照也有些不耐的说道。
“姑苏大人昨日还说那堤坝是补过的,今日不过几个时辰这庐川河又涨水,崔扬如今可真分不清这案件是人为还是鬼神之作了。”蔡崔扬朝着姑苏离照讽刺道。
姑苏离照脸白了白,没有接话,倒是许青书有些生气了,呵斥了一句:“朝廷命官怎能相信鬼神之说。”
被许青书教训后,几人都不说话,倒是公孙严小跑着过来,哭丧道:“大人,这又失踪了一名少女可怎么办呢。老夫这顶乌纱帽算是保不住了。”
“大人先不要急。少女失踪的地方可知道?”
“知道知道,在乌衣巷巷口处。”
“请大人立即封锁现场,派几人看守着,我们洗漱一下马上赶去。”
“是,下官这就去办。”
“离照你再去看一下那个堤坝,看是否有不妥。崔扬你和我去案发现场。现在大家都去简单洗漱一下换身衣服,一刻钟后出发。”
“好。”
许青书和蔡崔扬来到现场时,天还未亮,街道上几乎没人,县衙里官兵站在乌衣巷的巷口见他们来了,赶紧让出一条路。
地上只有一滩水,和一根水草。许青书拿出一方锦帕包着那水草放在掌心,看了一会又移至蔡崔扬和公孙严面前:“公孙大人你看这水草是否和昨日你给我看的是一样的?”
“一样的。失踪的十几名少女留下的都是同一种。”
“崔扬,这和你昨天在庐川河中摘的水草是否一样?”
蔡崔扬仔细辨认了一下,点点头。
许青书又捻起地上的水渍在指尖摩擦了一下,又放置鼻尖细细的闻了一下,未见不妥。地上没有丝毫的挣扎痕迹,若是有人挟持,不论从前从后地上都应有脚摩擦的痕迹才对。许青书蹲在地上,觉得毫无头绪。
“青书,你看。”蔡崔扬突然出声唤道,“这地上的尘土应都是黑灰色的,但是这里有细小的一些白色粉末。”许青书和公孙严同时靠了过来。
“果然。”许青书将地上的尘土捻起一些包在方巾里,又和蔡崔扬细细观察了四周,见无别的线索,这才起身离去。
许青书让公孙严找了城中最好的大夫药材老板等人来辨认那些白色粉末,可他们皆道那不过是白色粉尘,不是什么迷药之类的。
许青书让他们都下去了,扶额坐在桌旁,垂眸不语。蔡崔扬问道:“青书,你怎么看?”
“不知道,我总觉得这白色粉末不像他们说的那么简单。”
“我也这么觉得,我刚刚偷偷看了乌衣巷的其它地方除了这里就没有别的地方有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些师傅都没有关系,没有理由骗我们的,只是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些白色粉尘。”
两人思考间,姑苏离照踏入房间,嘴里叹道:“奇怪真是太奇怪了,我过去的时候庐川河明明和昨天的水位一模一样,堤坝也没动过手脚,不可能一夜间突然上涨又下去啊。”
“你是说河水根本没涨过?”
“按照常理,这种可能性应该没有。”
“难道是有人在撒谎造谣。”
“来报的都是府内衙差,也不止一人。公孙大人又一直想破这桩案,怎么可能造谣。”蔡崔扬说道,“我看是姑苏大人自己未查清吧。”
“你...”
“你们俩都别吵了,我们是来查案。不是来吵架的。”许青书有些不耐的打断他们的挣扎。